她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萧初无力一笑&ldo;我忍了那么多年,好难受,你可以听我说说话吗?&rdo;
&ldo;愿闻其详。&rdo;
&ldo;十六岁那年我一次遇到他,青衣似竹,俊雅风流,一枚瓷质风铃自此失了心。
三年后再遇,我声名狼藉、残花败柳、污&039;秽不堪,连我自己都厌弃自己,大红喜服之下他却成了我的夫君,我既欢喜又害怕,其实我真的很高兴那身红嫁衣是穿给他的,也真的很惧怕那身红嫁衣竟是穿给他的。
爱不得、恨不得、近不得、说不得,他看着我宠幸一个又一个男宠,他看着我荒淫无度寻欢作乐,他看着我拒他千里之外,他看着我阴晴不定,视人命如草戒,他看着我不守妇道不侍公婆……大抵对他的妻子很失望吧!
我好想告诉他我不是这样的,我近来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想把一切苦衷委屈说给他听,可比起把他拉入阴谋暗斗的漩涡,不如形同陌路,可……&rdo;
她小心翼翼碰触到伤痕累累的脸颊,女为悦己者容,她还没有等到那一天便……终究是心有不甘。
&ldo;到了。&rdo;她翻身下马,伸手把她抱了下来&ldo;他若爱你,不会在乎你的容貌;他若不爱,哪怕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不过一文不值。你中了些许迷药现下可感觉好些了?&rdo;
&ldo;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逍遥王府?&rdo;
&ldo;真巧,恰好我要来此处。&rdo;她笑着扬眉,似皎皎月华,晚风拂面。
还未行至正厅,迎面便撞到了疾步而来的众人,陆旌阳神色憔悴,腮边有一层青黑的胡茬&ldo;初儿。&rdo;
萧初侧头埋入她怀中大嚷&ldo;你不要过来,我不要见到你,你走……&rdo;
他瞧着萧初浑身血迹斑斑,面上蒙着一条丝帕,隐隐透出殷红的鲜血,面色一沉焦急道&ldo;初儿,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rdo;
萧初只是更害怕的往她身上靠,全身瑟瑟发抖,只是让陆旌阳离开,她微有不耐&ldo;她不想见你。&rdo;
眸光扫到无暇身上淡淡道&ldo;你还不把她带走好好诊治一下?&rdo;
无暇意味未明的望了她一眼,柔声轻哄总算是把萧初劝了过来&ldo;你这几日无影无踪是去寻初姐了?&rdo;
她疑惑的挑了挑眉,骤然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浅淡的白梅墨香盈满嗅觉,他紧紧抱着她似乎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血肉,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下巴在她颈窝处摩挲了几下。
她可以感觉到冰冷的液体打在皮肤上,耳边的声音低沉沙哑&ldo;毓儿,你回来了。&rdo;
☆、相逢陌路
&ldo;你这是何意?&rdo;声音清淡,不大不小,箍在她身上的手略微松了松,扶黎适时抽身而退望着被他紧紧攥着的手不悦道&ldo;人我送来了。&rdo;
萧辞指节泛白,黑眸深沉如秋水冰冷澄澈,眼底尽是宠溺的笑意&ldo;毓儿,你不认得我了?&rdo;
&ldo;萧辞。&rdo;扶黎抬眸看了他一眼&ldo;亦或我应该叫你萧珞?&rdo;
&ldo;还……还有呢?&rdo;
&ldo;还有?&rdo;她蹙眉想了想莞尔一笑&ldo;司徒府能够沉冤得血幸得王爷相助,我十分感激,欠了王爷恩情,他日有何差遣愿效犬马之劳。
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王爷自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