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叙言侧头看他,没错过他神色里的每一份惊喜,也没打扰他沉浸其中。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总爱把「你开心我就开心」这种傻话挂在嘴边了。
因为有些人一出现就像发着光的宝藏,他漫步走来,沿途再灰暗的地方也能开出明艳的花。
什么你开心我就开心也不过都是一些虚词。
这样的人,光是看着、想着,就开心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哇哦!”徐源源吹了声口哨,搂着杆子拍了拍手:“年年可以啊!居然进球了!”
随年懵懵眨眼:“我进球了!?”
又转头看着宁叙言:“我真的进球了??”
“嗯,”宁叙言笑着:“你进球了。”
听到来自宁叙言的肯定,随年就跟白捡了一张红票票似的,开心的都要跳起来了。
顾忌着旁边还有人,就忍住了。
拉着宁叙言的手起身,小小声,又难掩高兴地跟宁叙言一个人说:“哥哥!我第一次打台球就进了!我好高兴啊!”
“嗯,我们随同学最棒了。”宁叙言捏了捏他的脸。
脸被捏住,随年一下子又不好意思起来:“也。。。。也没有啦,都是。。。。。都是宁老师教得好。”
宁叙言就笑:“那继续?”
随年眨眨眼:“还。。。。。还该我们打啊?”
宁叙言揽着他,面向徐源源和向逸舟,眼神平静,语气却极具挑衅:“打啊,我们也给寿星看看,什么才叫清台。”
宁叙言倒也没说大话。
说要清台,就真的把台清了。
他和随年一替一换,一教一学,配合默契地把这局赢了。
徐源源目瞪狗呆,从一开始的绝对自信,到被宁叙言接踵而来的骚操作闪瞎眼睛也不过只短短几分钟。
等黑八砰地一声掉进了球袋里,他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似的。
不过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反而还替赢家高兴了起来。
“随年年,”他自觉端起一杯小口杯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真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有打台球的天赋呢?”
随年可不敢应这句话,躲在宁叙言身边慌忙摇头:“我哪有天赋啊,都是宁。。。。宁老师教得好。”
徐源源连声啧啧:“这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啊,说起话来黏糊糊甜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