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雪眸光惊恐万分,仿若被什么恐怖梦魇了一般,四下疯狂地逃窜,哭喊着:“走开—”
追她的似乎不是猫,而是群夺命凶兽,会将她浑身撕咬成碎片。
“够了!她怕猫!”猫太多了,赵宏晔赶不完。
贺南嘉狐疑,怕猫、狗、甚至鸡的大有人在,可怕成了这样,就不是普通的怕了,难道也是创伤后遗症患者?
想到这,她坐不住了,上前一起赶,身后是平阳王戏虐的笑声,“都看见了没?贺家兄妹与王家父女是一伙的。”
傅琛给顽石、松石使了个眼色,两人也去赶猫。
平阳王登时笑颜凝住。
昭仁县主笑脸一抽,低声:“……琛哥哥?”
“如此,本将与王家父女也是是一伙的。”傅琛桃花眸深望去,眸底一片阴寒,他又问:“本将乃圣人亲侄,那么照平阳王意思,圣人也与王家父女是一伙的?”
平阳王脸色狠狠一冷,他眼眸眯了眯,万万没想到傅琛竟然会帮他们说话,这个案子绝不能拖,越下去越对他们张氏不利。
猫已全部被驱赶,王映雪已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瞳仁没有丝毫焦距,嘴里呢喃着别过来……
赵宏晔心疼地蹲在一旁,不停地安抚王映雪,可她似乎什么都听不到。
贺南嘉急忙走过去蹲下抱着王映雪,手盖上她的眼睛,安抚道:“别怕,猫都被赶走了……”
反反复复说了好久。
创伤后遗症的人,怕什么就想办法让患者知道周围没有。
王映雪似乎感受到她的庇佑,双手紧紧抱住哭喊娘……
赵宏晔见贺南嘉丝毫不嫌弃被喊大了一圈,眸光感动淋淋。
知府王大人缓缓和眸,浑身冰冷。
铁匠夫妇无声落泪。
“王大人,究竟您与何阳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们父女二人想冤死在这?”贺南嘉指天为誓,“您若信我,就将一切告知,我定拼尽全力也会找出何阳冤案的证据。”
知府王大人紧绷的手微松,可他不敢赌。
“放肆!”平阳王起身怒喝,“公堂之上,哪有女子说话的份?何况你还是戴罪之身,来人将贺氏兄妹拖下去。”
“是。”
傅琛一个箭步上来,护在贺南嘉前,腰间软剑噼啪亮出,指向平阳王。
赵宏晔也挡了过来。
“傅将军莫不是要枉顾我朝律法,插手本王办案?”平阳王步步逼近。
“来人!请傅将军下去!”平阳王退后,属兵纷纷拔剑。
届时,外头高呼,“圣旨到!”
众人即刻收剑。
贺南嘉觉得声音好熟,赵将军单手捏着圣旨而进,见了平阳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耐道:“看我做甚?我脸上有银子?跪下!”
平阳王沉了沉肩,深深压下那口气,下跪。
众人亦然。
赵将军给贺南嘉眨了个眼,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渭阳岐山盐矿案及衍生案,皆由飙凌将军、傅琛独权管辖,钦此。”
作者有话说:
赵将军:我憋死了,你就给我一句台词?
作者:下章。
傅琛:急什么?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