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嘉打了个哈欠,她揉揉鼻子,想到善氏看信的神态,就止不住笑,苹果肌都酸了。
昨夜明智隐忍,此去渭阳来回落户少说小半月,可暂躲开婚事。信今早就送去北地,相信赵伯看了后能理解她。
末层船仓挺大,虽人多,可并不拥挤。
“将你们的姓名写下,到了渭阳,本县主以便分户。”
缩在沉巷人群中贺南嘉缓缓抬头,杏眸陡然一睁,她来干么?他又来干么??
一听县主,沉巷众人照做,写完一个接一个,遇上不识字的就得松石来,他像个没感情的机器。当纸传到贺南嘉时,松石感情来了,“贺家娘子?”
既被发现,贺南嘉也不藏,嘿笑着起身。
舱门处贺文宣险些晕倒,他即刻走来将她拉出去,斥责:“胡闹!”
“大哥哥,带我一起去渭阳吧!”
“不可!”
贺南嘉眨巴着媚眼:“那大哥哥丢我去江里喂鱼吧!”
“你?……”贺文宣气结手抖,半响说不出话。
贺南嘉握住他手,缓缓垂下,嬉皮笑脸:“二哥哥安心,我与母亲留信,与你一同上船。”
贺文宣回味过来,昨夜二妹妹应下婚事,就为今日出逃!他重重的叹了一息,当真拿她没办法。
“回去后母亲仍要苛责你。那赵恒若敢欺负你,即便打不过,大哥哥也定为你出头。”
从前是他关心太少了,自缢的事绝不可再发生。
贺南嘉一时半会解释不了,可听了贺文宣这番话,心里暖暖的。
舱里事了的县主、傅琛一行人出来。
“贺家娘不在侯府内宅待着,却隐匿沉巷混迹去渭阳?瞧你这幅模样,似乎是偷溜出来的?这等胆大妄为我等是望尘莫及啊!”昭仁县主张云溪美目微扬,下巴抬高。
这点奚落到气不住贺南嘉,只是不明她从未得罪昭仁郡主,干嘛见她就挑刺儿?这会不在喜宴,她没必要忍着,笑了笑视线扫了一圈:“县主您今日说这些,可没女眷跟您的风啊。”
喜宴上昭仁县主用心被揭。
昭仁县主面红耳赤,下意识看傅琛。
“县主,名册还需抄录。”傅琛言罢,工具人松石硬着头皮走来,垂首伸出摊开的手掌。
“琛哥哥……”
娇滴滴的声能化出水,贺南嘉鸡皮疙瘩都起了,她偷撇了眼傅琛,还是那张爱豆冰脸。
“昭仁与你一起,为你研磨可好?”昭仁县主眨着美目,身子骨软的跟柳枝似的轻摇。
却只得傅琛淡漠二字:“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