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了线索为何不给傅将军?”冬梅不解。
“你嫌我头发多?”
冬梅乍舌。
贺南嘉拍拍手,想出这样的军法当真是无语,“傅将军的脑子是好使,可一口一个军法处置,还罚的那么的……”想了一会儿才措辞出来:“讨嫌!”
“走吧,晚了怕夏荷穿帮。”
望着远去的倩影,树上人剑眉蹙起,脚一蹬,乘风而下,轻松落在棺木边沿,取出那块手帕,嘴角轻扯,想起女子的话,桃花眸深深看了眼离去方向,嫌?
第5章侯府命案
昨夜贺南嘉没睡好,今日上三竿勉强爬起来,眼下淡淡青色,神情恹倦。
夏荷伺候她洗漱时哈欠连天,昨夜冒充姑娘躲寝室里,忽听见尖叫声,吓得她急的原地打转,就怕外头人喊“二姑娘”出去,急中生智躲进被窝装睡。后来外头婆子敲门称是婢子打翻家伙,已被傅将军手下帮着处理好了,才松了口气。姑娘回来还心有余悸,寐不得安。
冬梅手肘轻碰夏荷,警示她打起精神来。
早膳后,顾念两女使昨夜受了惊、还为她奔走打破了攀诬的局,于是贺南嘉吩咐都去睡回笼觉,自己也准备再和周公约会,谁料刚上塌,管家来称傅将军传话。
主厅,一众奴仆站厅外。贺南嘉到时贺南茵、贺文岩已坐定,二人脸色灰败、双眼肿得铜陵似的,看来昨日哭的挺狠。奇怪的是贺南茵不仅眼肿了,脸也肿了大半。
见她抿唇而至,贺南茵气咻咻:“看什么看?”
昨夜跟阿弟说着话,越说越来气,小娘一死,贺南嘉就爬上他们头顶作威作福,还敲打下人日后谁当家作主,日后他们怎么在府里立足?
两人想了个法子,可被一阵怪风给搅黄了,非但没惩到贺南嘉,还被贺南嘉院里的婆子和傅琛手下发现。此事丢人,若叫人知到定然会传出去,届时全京城的贵女都会笑话她。好在月黑风高,她自称干粗活的婢子蒙混。回去后折腾一宿才处理痕迹,可不想脸肿的可怕,且动作大些,手腕的伤就疼,害她连梳妆心思都没,偏傅将军还要传话,当真是坏形象。
既然问了,那得诚实,贺南嘉不假思索:“看你肿成猪的脸咯。”
饶是见过贺南嘉怼陆怀远的冬梅也讶了半响,姑娘死里逃生后当真是性情大变。
夏荷性情跳脱,不曾思索姑娘变化缘由,只觉往日受的气都烟消云散,隐隐喜上眉梢,日后能扬眉吐气。
“你……?”贺南茵堵了一夜的气没处泄,早绷的难过,逮人就想发泄痛快,刚起身要嚣骂傅琛来了,当即偃旗息鼓。万万不得在皇族前失了气度和姿态,断了她的高升路不值当,贺南嘉日后再修理。
随傅琛来的还有一位女将,身着戎装、皮肤也略黑。贺南嘉猜此人应是飙凌卫中唯一女卫:月石。
“男子脱衣,女子去内室检查。”
小厮交头接耳,女使双手护身前,除了贺南嘉三主仆、因来前已猜了七七八八,提前做了心里建设。脱衣检查不是难事,可叫人心没底儿,几个胆大的开口。
“傅将军,是全脱?”
“是是为何事?”
“小的体有有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