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视寮房一周,却发现好像除了有盆水需要倒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事情了,尉慈姝走过去将那盆水端了起来,准备去到院中倒了。
端起水盆一转身却发现褚彦修就在她身后,他接过了尉慈姝手中的水盆,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尉慈姝看着褚彦修的背影莫名地有些无所适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只要他在的时候,自己就变成了被动的完全被照顾方了。
就好像是掌控她生活的不再是她自己,而是另外的一个人。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好像也还好。。。
正当尉慈姝胡思乱想着的时候,褚彦修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水盆,擦干净了手,将衣架上他自己的玄色披风拿着沉步向她走了过来。
“你的外衣穿不成了,先披着这个吧。”
“我们就不在寺内用早膳了,先忍忍赶回去到府里再用膳可以吗?”褚彦修边帮她系着披风边耐心地问道。
“嗯。”尉慈姝也不是很饿,而且不穿外衣去和一堆和尚用膳也怪怪的,所以褚彦修刚刚没有让她去倒水也是因为这样吗?
“那我去和如栩还有表哥道别一下。”尉慈姝想到应该要和凌如栩还有苏采州说下再下山。
尉慈姝没有看到,在她说到表哥两个字时,褚彦修本柔和看向她的神情霎时间变得阴沉冷戾。
“我已经让侍卫去打招呼了阿慈不用担心。”褚彦修伸手牵住了尉慈姝的手,垂眸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她为何总是记挂着别的什么人。
尉慈姝想着自己此时见人确实也不太得体,虽觉得道别还是自己当面说会比较好,但也未再继续反驳。
两人牵手到了门前,院内早已有侍卫在候着。
尉慈姝被突如其来的寒意刺的直直打了几个冷颤才适应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感觉。
那走在她身侧之人也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发颤,下一瞬熟悉的失重感再次传来,再回过神来时尉慈姝已经在一处温暖的胸膛处了。
想到那院中的侍卫,及零零散散来回走动的其他香客,尉慈姝觉得有些羞耻,褚彦修怎么现在动不动就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说抱就抱。。。。。
“世子。。。。”尉慈姝试图说动褚彦修让她自己走。
“今日下雨路滑,我抱着你走能快点。下雨天冷,阿慈是想受了凉回去再继续喝药么?”褚彦修说的有理有据,但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晓。
褚彦修的余光分给了侧方一处寮房门前站着的白色外袍男子,见那人仍旧直直望着这边,将怀中少女往胸膛处压了压,隔开她会见到别处的视线。
“听话,乖一些。”话音刚落,便低头轻轻在怀中少女唇上轻啄了一下,似是在诱哄又似是在安抚。
以一个极为巧妙的角度让那立在门前的白衣男子完全看得清他的所作所为,却又丝毫看不清怀中之人。
是示威,也是情难自禁。
院中的侍卫全都一瞬间面无表情地低下了头,动作十分整齐划一。
尉慈姝万万没有想到褚彦修会有突如其来的动作。
这里是寺庙!
如此需要清心寡欲,穿衣都要严格规定的地方,他怎么能。。。。
这让寺里其他人都怎么看他们两个。。。。
“世子,这里是寺庙。。。。”尉慈姝简直无比的不自在。
“好,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两人行为在如此禁忌的地方有些不太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