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入神祠后,先让阿珊回去休息。
阿珊应该是想留下来,但她又很听村长的话,不舍的看一眼地上站的几人,尤其视线触及孑然时,多停留了片刻,而后红着脸离开。
村长见人走出神女祠院门,她转过身的同时,祠堂木门自动关阖。
她瞅一眼新来的紫发青年,以及山羊胡大叔,笑了笑,“近日,我杏花村好生热闹。”
此村必有古怪,但除了不让人轻易出村,村内每一个人包括村长,可以说对他们热情有加,严肃的重话不好说,气氛有些尴尬,阿迟先一步站出来,盯着村长那张仿似饱满山杏的脸,“你们村,我喜欢,村长这张脸,深得我心,要不村长将我留下来,我愿意同阿珊姑娘白头偕老。”
调戏扯淡的幽默话,村长面上不显恼,反唇道:“怪不得世人常道癞□□想吃天鹅肉。”
“我是□□不假,就不知道村长是个什么东西了。”
两人皆长了张厉害嘴,再聊下去怕是要打架。
村长止住话头,来回打量地上几人,“既然尔等来者不善,我杏花村亦不好强留,明个我让村民给你们燃杏花灯,让你们出村。”
她转身朝祠堂外走,“今晚,便委屈几位在此栖身了。”
“村民肯真心实意让我们走?”慕月西受宠若惊,有点不敢置信。
村长回头,“我会尽力。”
村长已迈出祠堂门槛,阿迟追出去,背着手在人身边晃悠,“其实我看上的是村长,阿珊那小毛丫头哪有村长有风情,对了,村长真身为何。”
村长懒得搭理对方,左右避开晃在身边的身影,走出院门。
阿迟回来,随手折了枝墙角的杏花,仰头望着院中的女娲神像,杏花凑鼻尖嗅了嗅,“香。”
显然这一夜,大家都没睡好。
连一向心大的慕月西亦强打起精神来,虽阖着眼,但偷偷关注身边的动静,她怕月华跟大师兄一言不合打起来,又担心阿迟跟断念打起来,两人一打,两人的CP不可能闲观,那么打架会演变成群殴。
孑然盘坐,见小师妹睫毛一直抖,他将头稍稍往人耳边凑,说着让人宽心的话,“师妹你尽管睡,我保证今夜相安无事。”
慕月西相信孑然,但不相信月华,她睁开眼,求保证的眼神给月华递去。
好在分别数年,两人之间默契不减,月华抽着唇角担保:“给你个面子,这次不动手,下次就好说了。”
眼下危机解除,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得了两个大佬的保票,慕月西安心睡了。剩下的阿迟跟断念掀不起大浪来,两位大佬不许打架,他们顶多骂骂嘴。
直到正午时间,太阳明晃晃照在女娲神像上,一行人亦未等到村长。
那头,村长一早将村民召到自己院子集合。
她站在草屋台阶上,对下头的村民提出送一行人出村的意见。
村民十分惊讶不解,低低交谈着。
她们在这小村不记得生活了多久了,久到年头模糊了,杏花村村民虽和睦,生活亦安逸,但长久的安逸缺乏新鲜,尤其见不到新鲜人,尤其是男人。
全数村民是希望那几人多在村里留些日子的,其中有几个有想法的村民甚至动了将人强行留下来做相公的打算。
比如说牛嫂先前希望让小念念做阿珊的女婿,但见阿珊更喜欢后来的银发男子,她打算将两人撮合成一对。
还有个脸上带胎记的村妇,叫姜姬。昨日去各家串门,撺掇村民团结统一,不许放行。
只要村民不想让他们走,他们就走不了,可能他们一时不习惯,但时日渐长了,就自然而然接受了,有男有女,可成婚生子,以后的杏花村会热闹生趣许多。
牛嫂一向说话直,干脆站出来疑惑道:“我们大家一向爱戴村长,村长说什么我们听什么,可是为何这次村长要急急地将那几个貌美的年轻人送出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