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彼端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很忙!”
“何小姐,我见到宁淑涵从中心医院里出来了。”那人说道。
“医院?!”何施施的声音几乎变了调:“她去医院干嘛?”亲子鉴定不是要七天才能出来吗?
等等!
今天她雇佣的人应该已经得手了,难道宁淑涵是去医院看宁悦死没死的?
何施施听到了这个消息,开心的几乎要飞起来了。
最好撞死那个贱人,让她这辈子都没机会和自己争!
想到过几天宁淑涵同时见到了亲子鉴定的结果和自己女儿的死讯时崩溃的样子,何施施就觉得心里一阵痛快!
放下电话,人已经在香港出席活动的何施施笑的越发灿烂迷人了。
她搓着自己的手,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招来侍从要了一杯拉菲轻轻晃动,红酒的香醇钻入鼻腔,那种嗅觉的享受让人觉得愉快,何施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一下子觉得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
她又想起来当年在帝都影视学院里第一次看到宁悦的样子,那时候的宁悦长得还没有那么像宁淑涵那个老女人,而且那时候她真的很土气,老旧的的牛仔裤和一看就是洗了又洗的字母t恤衫,一张清汤寡水的脸和一个高马尾,放在人堆儿里一下子就能泯于众人的样子。
可她们两个人还是有了交集,而且她不经意的看到了宁悦手腕上的那个已经变成了一道疤痕的牙齿印……
那个牙印是她小的时候咬的,就在她把“何悦宁”扔在那个陌生城市的十字路口的时候,那个小丫头一边喊着自己“姐姐”一边哭着拉着她的手。那一天她狠狠地咬了何悦宁的手腕,让她放开了自己,任凭那个丫头的手腕再怎么流血,任凭她那一声声的姐姐叫的再响亮,何施施都没有再回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有的时候她会做噩梦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丫头跟着她,可何施施只会对那个噩梦感觉到害怕,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把那个惹人烦的丫头扔了,是她何施施活到现在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凭什么何家的继承人是何跃繁?凭什么她的亲生爸爸会为了这个“天之骄子”死掉?凭什么所有人都把何悦宁那个小丫头当成掌上明珠?凭什么她生下来有实力雄厚的母族与一个南方巨富老爸?
凭什么她何施施……
明明是天之骄女,却要家破人亡,认别人做爸爸?凭什么她何施施要看宁淑涵那个女人清高的嘴脸讨生活?凭什么有何悦宁在,不管她有多么优秀都没有人看到她的光芒?
所以她从来不后悔让何悦宁“走失”,因为这都是何家的人欠她的!
以前她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想要顺利的解决一个人就要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能让人觉得安心,不然的话,只要人活着就要给她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