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的另一边灯火通明,阵阵香风从这里面传出来,萦绕上谢晚宁的鼻尖,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些女子的笑声与男子的污言秽语。
光是听一听,就不由让人面色一红。
墙的那边,应该是一处烟花场所。
谢晚宁脸上有些不自在,但是看了看那貔貅,她又担心杜归女真的出事,来不及等喻殊白赶来,她抬手在墙上留了个记号,随即脚尖轻点,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同轻燕一般翻进了墙中。
片刻后,匆匆赶来的喻殊白冲进小巷,却没见到一个人影。
结果他一扭头,就看见小巷墙面上谢晚宁给他留下的记号,喻殊白眉心狠狠一蹙,猛得看向墙那边的烟花柳巷,俊眉修目的脸瞬间黑的彻底。
另一边,正在偷偷摸摸潜入烟花柳巷的谢晚宁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嘶,是谁在骂我?
第3章禁欲隐忍的摄政王
◎她是我处处迁就的底线◎
与此同时,在香雪楼房间中。
窗外月色溶溶,冷淡的清晖辗转洒落窗台,映衬的窗台边的男人越发深不可测。
任金满小心翼翼地为男人泡了一杯香片,端到他面前。
男人伸出手,手指骨节分明,白皙有力,轻轻捏住茶盏。
他垂眸,用茶盖缓缓拨动着茶沫,任凭蒸腾的热气氤氲了漆黑眼眸。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并不想陪着男人做戏,率先打破沉寂,冷笑道:“摄政王约在下来此一坐,应该不仅仅是喝茶那么简单吧?”
男人并未说话,房间中的气氛一时显的有些压抑。
任金满浑身冒汗,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她垂眸低首,用火石点燃一根蜡烛,轻手轻脚地放在男人身边。
随后,男人朝她挥挥手。任金满才如获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般,转身退了下去,离开时冷汗已经布了满脸。
少年见状,不由眉头紧锁:“摄政王将他人惧怕之情视作玩物,难道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闻言,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终于掀起眼皮,瞥了少年一眼:“恰恰相反,本王从未以此为乐。”
男人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落在人耳朵里,让人不由有些发痒。
烛光幽幽,隐约照亮了男人的面容。
这时子车寻才看清男人的长相异常俊美,皮肤冷白,唇薄挺鼻。一双凤眸狭长,长而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如墨汁调和的瞳孔里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三千墨发用玉冠束起,一丝不苟,禁欲漠然。一身滚金黑色长袍,更是将他与光明分割。仿佛他只是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人间,孤寒冷寂,从未感受过什么人间烟火。
这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子车寻心想。
“侯爷今日去澜沧书院,想必已经见过朝阳帝姬了。”
居简行说话,语调平静如水,听不出一点起伏。
子车寻微微颔首,也是言简意赅:“是。”
居简行的视线移过来,于烛火下静静地注视着子车寻。
“那陛下的意思,侯爷考虑的如何了?”
“摄政王指的是与朝阳帝姬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