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暮蘅弯弯眉眼,笑的温文尔雅:“你们发现的倒快。”
子车寻道:“是喻殊白发现的快,当然,本侯脚程也快。”
邵暮蘅不可置否。
子车寻拍了拍大牢的柱子,笑道:“本侯向世子殿下打听过了,这大牢是用玄铁做的,谁来了都要被困上三天三夜,你这几天是出不去了。有没有什么借口需要本侯替你转述的?”
邵暮蘅笑了一下,眼眸里闪烁着的细碎的光芒:“借口?没有。”
“明日晚宁发现你不在,你就不怕她担心?”子车寻问。
邵暮蘅摇摇头,还是在笑:“不怕。”
子车寻疑虑邵暮蘅有可能破开牢门出去,便上手使劲儿拍了拍牢门。
但一下手,牢门坚不可摧,甚至因为玄铁连接着冰凉的地下河,子车寻拍完之后都觉得手心有些生寒不适。
子车寻略微放下心,也是笑道:“既然你嘴硬,那就不要怪本侯不肯帮你了。”
言罢,子车寻转身出去了。
邵暮蘅坐在牢中,笑意随着子车寻身影的消失慢慢变淡,最后变成了面无表情。
晚宁这样护着朱桢,这段时间怕是动不了手了,只能等晚宁离开之后。
众人经过了晚上的刺杀事件,整个王府闹的鸡飞狗跳,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谢晚宁是被强行照进来的阳光吵醒的,她眯了眯眼睛,看向刺眼璀璨的太阳光,有些无奈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洗漱。
不过等她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喻殊白、子车寻已经在她房门前不远处的凉亭里坐下了。
看见谢晚宁睡醒了出来,子车寻率先举起手来,对她晃了晃,俊美锐利的眉眼全是笑意,声音扬起来,像是个尚未长成的少年:“喂,谢晚宁,这边!”
说着,他站起来,束成一束的高马尾被玉冠绑在后面,景泰蓝色的发带随着发梢一同摇荡,少年意气风发,阳光璀璨,像是一道刺破黑夜的光,引人注目的人。
谢晚宁被子车寻吸引了视线,原本没睡饱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面上也笑了起来,道:“小侯爷。”
一边说,她一边朝凉亭那边走了过来。
子车寻跑到谢晚宁身边,陪着她一同走路,同时说道:“你怎么才起床啊,本侯给你准备了些早点,你再起晚一点,怕就要凉了。”
谢晚宁随意地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没事儿,我不挑食,凉的我也吃。”
“那可不成,凉的体现不出原来的味儿。”子车寻对于食物还是很挑剔的。
两个人说着进了凉亭。
喻殊白坐在石桌右边,凉凉地扫了子车寻一眼,道:“小侯爷的早餐凉了也无碍,反正喻某也曾备下了一点早膳。”
说完,喻殊白朝着谢晚宁,面上凉凉立即变成了春风化雨般的笑意:“晚宁,你不如吃我为你准备的这份儿。”
谢晚宁有些犹豫地坐了下来,道:“你们一人准备了一份儿?”
子车寻喻喻殊白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对。”
谢晚宁无奈地挠挠下巴,视线在石桌上转了一圈,发现邵暮蘅不在,有些奇怪地问道:“欸,邵夫子去何处了?怎么一大早不见他的身影?”
喻殊白长眉一挑,不是很想为邵暮蘅掩盖,于是顺势端起了石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