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芷柔看着被强推上台的孟尽然,默默向后退了一步,怕得手足无措,眼泪哗啦啦地流……
村民们见像根木头桩子般,杵在那的孟尽然,纷纷皱眉?
焦娇爹:
“孟尽然同志,可以开始了!”
知道无法逃避过去了,慢腾腾的从裤兜里掏出写好的检讨书,望向台下。
寻找到了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个存在,眼神忧伤,展开纸张,声音很小磕磕绊绊的读了起来……
“我说孟知青,你早晨吃饭了吧,怎么声音比蚊子还小?
我这不聋都听不见,下面还有几个上了年纪耳聋的老人家呢!”
“检讨要是读给你自己听,我看不用了?写不是你自己写的嘛,要是读给大家庭,麻烦大点声!”
“磨磨唧唧,叽叽歪歪,一点不像个男人!”
“。。。。。。”
別指望村民们对他能拿出什么好态度来,一年就能吃一到两回肉,大头靠的是大队上分下来的肉。
原本对知青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就没啥好印象?
好家伙,这没来几天,整个大队人要吃的肉,好险不险地差点让他们给整没喽?
不群殴他们一顿,都算是整个人大队上的婶子大娘糙汉子们有素养!
焦娇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孟尽然、许芷柔脸上那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唇瓣荡漾开愉悦的微笑。
孟尽然一时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自恋的认为:这一抹笑为自己而绽放,心里升腾起不该有的奢望。
左手紧握成拳,眼睛一闭一睁,长吸一口气,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语气极快的读完了检讨。
最后一个字落下!
整个打谷场?
死一般的寂静!
村民们都懵了?
面面相觑……
异口同声的问对方道:
“啥?他读了个啥?”
孟尽然耍了心机在上面,语速又快,关键词汇故意含糊其辞的模糊过去。
不说村民们,就连焦娇爹,全体知青,焦娇,愣是听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孟尽然的态度,引起村民们更大不满!
可看看时间,上工时间要到了,不能让他再重新来一遍,只好叫许芷柔上台。
要说近墨者黑!
许芷柔上台后,柔弱的站在那,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声音哽咽,语速倒不慢,一到关键词,她就抽抽噎噎,连带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