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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还要怎么听？”

&esp;&esp;傅应呈终于回过神，单手松了松领口，冷淡道，“什么时候你打电话来，能不是为了说废话？”

&esp;&esp;“废话？这怎么能是废话？！你不是说你回去一趟马上就回来吗？快回来啊！我顶了一整天了！德国佬香水味重得像毛绒猩猩，说英语还带口音，我可真快听吐了。”

&esp;&esp;苏凌青痛苦得好像被猩猩锤了胸口。

&esp;&esp;他们本来在德国杜塞尔多夫参加dica国际医疗设备展，预计待七天，傅应呈却把事情安排完，一声不响单独回了北宛。

&esp;&esp;凌晨三点起飞，单程十三小时，停留四个小时，再飞十三个小时赶回去……行程堪比特种兵。

&esp;&esp;苏凌青想不通。

&esp;&esp;到底什么天大的事，非要跑这么一趟？

&esp;&esp;“有一些……突发事件，”傅应呈淡淡道，“明天不过去了。”

&esp;&esp;“什么？”苏凌青大惊失色，“改签了？没人通知我啊？！”

&esp;&esp;“刚决定的。”

&esp;&esp;“什么时候你居然会改自己的计划……等等，”对面突然严肃起来，“该不会是老人家出了什么事吧？”

&esp;&esp;傅应呈的家庭状况他也算了解一点，母亲多年不来往，父亲尚在狱中。

&esp;&esp;能让他在意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把他抚养大的奶奶。

&esp;&esp;“老人很好，瞎想什么。”傅应呈蹙眉。

&esp;&esp;“你别吓我，那就是你有……”

&esp;&esp;傅应呈：“没事挂了。”

&esp;&esp;“怎么挂了，你还没说出什么事了？”

&esp;&esp;傅应呈顿了下，开口的却是另一件事：“你认不认识户籍处的人，我可能需要给人办身份证和户口。”

&esp;&esp;“一时想不起来，反正应该有，”

&esp;&esp;花花公子苏凌青最不缺的就是朋友：“怎么，常规渠道办不了吗？大概什么情况啊？刚出生？”

&esp;&esp;“十七岁。女孩。没有财产。黑户。”

&esp;&esp;苏凌青：“……”

&esp;&esp;苏凌青嗓音禁不住扬了起来：“傅应呈，你他妈不会是飞回去搞非法偷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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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应呈挂了电话，在书房里又发了会儿呆，才慢慢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走回餐厅。

&esp;&esp;餐桌已经空了，被擦得一尘不染。

&esp;&esp;女孩挺着肚子，瘫在桌边。

&esp;&esp;“你全吃完了？”傅应呈看见锅勺碗筷全都洗好了，整齐地码在厨房台面上。

&esp;&esp;季凡灵怨念地看了他一眼，张口就是一个“嗝”。

&esp;&esp;傅应呈：“……”

&esp;&esp;“你下次，还是少煮一点吧，”季凡灵用食指和拇指圈了个小圆，“你一个人吃，煮这么多就可以了。”

&esp;&esp;“今天要不是有我在，你这锅面，就全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