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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2页）

&esp;&esp;女孩仓促地掏手机，“要不要交保管费什么的？”

&esp;&esp;“不不不用。”那人赶紧摆手，“分内的事而已，小姑娘你拿走吧，没什么好客气的啊。”

&esp;&esp;季凡灵宝贝似的抱着照片，离开墓地，一路坐大巴回市里，觉得像做梦一样。

&esp;&esp;……她还以为照片早就没了。

&esp;&esp;一路上她忍不住看一眼，放回去，掏出来再看一眼，再放回去。

&esp;&esp;直到小区门口下公交，她看见路边傅应呈的车，跑着过去，抬手叩窗：“你早到了？”

&esp;&esp;傅应呈放下手里的文件，解开门锁，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顿住。

&esp;&esp;女孩弯腰探身进车。

&esp;&esp;她今天特意打扮过，身上是买回来还一次没穿过的羊羔夹袄，内搭是浅咖色的薄羊毛衫，脚上是一双洁白的皮短靴。

&esp;&esp;长发也是仔细梳顺了的，发梢乌黑柔顺地垂在腰间。

&esp;&esp;从没见过的干净乖巧。

&esp;&esp;最显眼的还是她的情绪。

&esp;&esp;就算板着脸，垂着眼，还是会细细密密地从眼睫下流淌出来。

&esp;&esp;傅应呈收回目光，发动汽车，无声勾了勾唇角：“请个客这么正式？”虽然天天住在一起，但一转眼，也有一个多月没一起吃过饭了。

&esp;&esp;季凡灵转头：“嗯？”

&esp;&esp;女孩反应过来，啊了声：“不是，你看这个。”她解开塑料袋。

&esp;&esp;傅应呈眼里的情绪暗了一瞬，转头，瞥了眼她手里的照片：“怎么了？”

&esp;&esp;季凡灵美滋滋地又欣赏一遍：“好看吗？这相框，这裙子，这项链……”

&esp;&esp;傅应呈目光放在后视镜上，转着方向盘，淡淡跟了句：“是阿姨长得好看。”

&esp;&esp;……

&esp;&esp;空气凝固了两秒。

&esp;&esp;季凡灵眼神疑惑：“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妈？”

&esp;&esp;约会

&esp;&esp;相框里的女人温柔微笑。

&esp;&esp;转向灯一闪一闪地跳在人神经上。

&esp;&esp;傅应呈嘴唇微动，语气压得很平：“因为……跟你长得像。”

&esp;&esp;季凡灵嘴上说：“像？哪里像？我怎么觉得不像？”然而注意力已经转到照片上去了，带着点小得意，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esp;&esp;余光外，男人攥着方向盘的指节，不动声色地松了松。

&esp;&esp;季凡灵抚着照片，又抬起头：“那个，这张照片我带回家没事吧？”

&esp;&esp;“能有什么事？”

&esp;&esp;季凡灵迟疑一会，还是实话实说：“因为这是我刚刚，从墓地拿回来的，其实也没在墓地待多久，很快就被管理员收走了，你要是觉得……”

&esp;&esp;她斟酌地吞吐道，“不吉利，什么的，我就把相框拆了，只留照片，反正相框也旧……”

&esp;&esp;傅应呈打断她：“我看着像封建迷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