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你走了,我才重新思考自己爱一个人的方式是不是有问题?我这么多年的坚持是不是有问题?欲望是否蒙蔽了我的双眼?傲慢是否始终充斥着我的心?我到底想要什么?”
&esp;&esp;“多少个夜晚我为这些问题辗转难眠,从黑夜思考到天明。那时候我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想要你,只想要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
&esp;&esp;他问江泠月:“这听来是不是很傻?”
&esp;&esp;但他却没让江泠月回答,而是说:“就是这个声音,让我找到了爱一个人最正确的方式。”
&esp;&esp;“是倾听她,肯定她,支持她,包容她,守护着她,不离不弃。”
&esp;&esp;他曲着手指轻轻刮过江泠月被风吹红的鼻尖,“你说,如果不曾爱你,我该如何懂得爱的正确方式?”
&esp;&esp;他笑:“有时候我也羡慕你,爱是你的本能,我却需要认真学习。但好在,我是个聪明的学生。”
&esp;&esp;江泠月捉住他微凉的手,冲他笑得娇俏:“那你是不是得要管我叫江老师?”
&esp;&esp;孟舒淮揽住纤腰,带她贴近自己,他用冰凉的鼻尖去碰她的,在她分神时偷吻她的唇。
&esp;&esp;呼吸在天寒地冻的季节模糊视线,他说:“那江老师不如再多教我点儿别的?”
&esp;&esp;“什么别的?”
&esp;&esp;孟舒淮靠近她耳边,又是一句浑话。
&esp;&esp;雪随风飞,心随他转,他的唇这样接近,雪一落下就融化,她也想吻上去,尝一尝雪的冰凉,可真当吻了才晓得,这世上哪有吻冰凉?
&esp;&esp;“婶婶!”
&esp;&esp;清脆一声呼唤,打破了此时火热的气氛,江泠月推着孟舒淮迅速站好,一转头,瞧见孟舒澜牵着清漪站在兰园门口。
&esp;&esp;孟舒澜唇边的笑意藏不住,她“啧”了声道:“你们俩就非得在这时候上演这‘共白头’的戏码么?”
&esp;&esp;“哪有?”
&esp;&esp;江泠月微红着脸,抖落了一身碎雪,小跑着迎上前。
&esp;&esp;“爷爷找你们呢,快点儿,爸也回来了,该吃饭了。”
&esp;&esp;“来了来了。”
&esp;&esp;孟舒淮落后三人几步,他也不着急追上去,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他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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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春节过后便是乔依的订婚礼,当天孟舒淮被总部的事情拖住,没能和江泠月一同参加。
&esp;&esp;孟舒淮一贯忙碌,江泠月也习以为常,但她好久不曾露面,这时候突然现身豪华酒店,立刻引起了媒体的关注。
&esp;&esp;当天她被拍到一个人出席闺蜜的订婚仪式,手上也没戴着那枚大钻戒,立马就有报道称她豪门梦碎,恐将复出捞金。
&esp;&esp;消息一出,《伶人》的官方账号迅速给出了回应,江泠月的确是要复出,并且《伶人》重演的日子已经定下,就在下个月三号。
&esp;&esp;但这份回应中,对她和孟舒淮情变一事只字不提。
&esp;&esp;江泠月没有社交帐号,剧方不回应,吃瓜群众也没有消息来源,各种各样的猜测便一下子冒了出来,说什么的都有。
&esp;&esp;孟舒淮忙完公司的事情回家,江泠月也刚从乔依的party回来。
&esp;&esp;浴室有水声轻响,孟舒淮脱了外套进衣帽间等待。
&esp;&esp;江泠月裹着浴巾走出来,正对上孟舒淮审视的目光。
&esp;&esp;她今天做了什么她心里最清楚,这时候被孟舒淮这么看着,她突然心虚。
&esp;&esp;孟舒淮双手抱胸靠在衣帽间的首饰柜旁,衬衫扣子解了一半,腕上的手表还没来得及摘,江泠月迎上前,甜甜喊了一声老公。
&esp;&esp;孟舒淮绷着张脸不说话,头顶的灯光照得他眼下的阴翳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