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这边也在安抚凌未,生怕主子气坏自己,看他脸色通红,周遭变得阴冷至极,连带着他都感觉自己陷入黑暗。
应如墨不想多说,对他恭敬行礼,&ldo;太后受了惊吓,皇上早些回宫看望吧,微臣告退。&rdo;
&ldo;站住!&rdo;
应如墨的背影越来越远,一点红渐行渐远。
凌未手指泛白紧紧抓着那把折扇,小安子看得着急也不敢问,今日皇上出宫还眉眼带笑,怎的现在……跟个阎王似的。
&ldo;皇……皇上……&rdo;
&ldo;回宫。&rdo;
两个字好似紧紧咬出来的,小安子不敢多话,跑到远些的地方唤回侍卫装扮的轿夫回来。
……
柳照月方才回宫,就听到凌未到此的消息,一时慌乱,桌上刚倒好的茶水被她不小心扫落。
&ldo;快收拾掉。&rdo;她吩咐身边的宫人。
立马收拾起身上的狼狈,往前殿而去。
这次凌未一身便衣,一看便是从宫外而来。
柳照月勉强保持脸上笑意,&ldo;皇上怎么会突然来瞧哀家?&rdo;
坐在殿上,凌未站在宫殿中央,身边萦绕着凉意,让左右候着的宫人大气不敢喘。
柳照月不是个傻子,一看便出了事。
&ldo;太后今日去哪了?&rdo;
不是母后而是太后,一句话把两人距离拉开,柳照月微愣,手指紧抓着椅手,仿佛能给她力量一般。
&ldo;自然……是在宫里歇着。&rdo;
&ldo;是吗?朕怎么听说太后在半个时辰前独身回来。&rdo;
这番类似质问话语原本是大不敬,可现在柳照月心绪疲累,实在没有底气同他周旋。
&ldo;难道……哀家出宫都须得向皇上报备?&rdo;她扯出这句看似威严的话,实则心底同雨点打鼓一般。
凌未面色沉郁,&ldo;朕是来告诉太后,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得寸进尺可就是罪过。朕……可不是什么心地良善之人。&rdo;
柳照月美目放大,直到凌未跨出宫门且听到宫人哭唤柳照月的声音。
国师府
应如墨独自呆在屋子里,乍一看,桌上摆满酒坛,不少酒水顺着桌布洒下来,应如墨脸颊通红,眉眼四周都绯红好似染了胭脂。
唇瓣半开,露出点点皓齿,酒水顺着她的嘴角辗转而下顺着光洁白皙的脖子滑入深处。
屋外,沉香和樱桃候在那里,樱桃比之沉香可沉不住气,国师已经闷在屋子两个时辰,什么动静都没有,除了不断飘出来的酒香。
&ldo;沉香姐姐,国师她……她没事吧?&rdo;她颇为担忧的抓着沉香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