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这才将手放上脉枕。
“对了,”她看着老大夫,“连日来多亏大夫,还未请教遵姓。”
老大夫诊脉的手指忽而顿了顿。
他含笑道:
“老夫姓薛。”
“哦,”袅袅点头,“原是薛大夫。”
双手诊过,薛大夫方起身收拾药箱,一面道:
“侧妃已然大好了,吃着药也就是了。”
袅袅蓦地微怔。
既已大好,为何还要吃药?
这位薛大夫,还真是奇怪!
袅袅正欲开口,忽见着玉戈在侧。
她抿了抿唇,方道:
“玉戈,我让炖的梨,可坐着火么?”
玉戈一脸愣然:
“侧妃何时要炖梨?”
袅袅撇撇嘴:
“是我失忆还是你失忆,这也不记得!还不快去,我午后要吃呢!”
玉戈看看薛大夫,有些挪不动脚。
“愣着作甚?”袅袅道,“等着王爷回来炖么?”
玉戈背脊一僵。
王爷太不好惹了,又是侧妃的事,指不定怎样训自己呢!
她头一垂,灰溜溜地便跑开了。
见玉戈出了屋子,薛老大夫又继续收拾药箱。
他摇头笑笑,只道:
“侧妃要问什么?”
袅袅像个被看穿心事的孩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薛老大夫,”她试探道,“你说,我的病真好了么?”
薛老大夫点点头。
“可为何要吃药?”她问。
薛老大夫关上药箱正要走,忽顿住脚步。
他沉吟,只道:
“吃药,是因着侧妃不记事,怕你头疼。”
“那还是病吧?”袅袅拦着他。
薛老大夫蹙眉:
“算是吧。”
袅袅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既是病,为何不治?”
薛老大夫垂下眼,心头越发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