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太太更忍不住小声道:“从前这些个歌舞都是为那些臭男人而跳,如今也轮到咱们享受了!”
旁人附和道:“就是,我从前就喜欢看这些,我家夫君非说哪有女子爱看这个的,说的我都觉得奇怪了,想着难不成我自己才是异类?”
更还有人在心中想到,她其实未出嫁时也学过这些,但后头嫁了人,贪花好色的夫君豢养了歌舞伎人,所跳之舞十分媚俗,令人生厌,以至于她都很多年没有再跳过舞,却不想原来只是优雅的舞蹈的话,确实是适合每个人欣赏的。
轻歌曼舞结束,文二太太等人都抚掌夸赞。
后头文二太太又询问顾茵道:“我看那些男人看完歌舞,都会给些赏钱,我们是不是……”
顾茵就指着桌上的布花道,“夫人可以把这个买下,一支十文钱,可以送给你心仪的伎人,这个银钱会直接折算成伎人的绩效奖金。”
文二太太不懂什么绩效奖金,但还是听懂了这个是可以直接算银钱给对方的。
一支十文钱委实不贵,文二太太直接道:“那我给她们每人送两支。”
其他妇人也纷纷应和。
顾茵早就准备好这些了,很快就让人把合数的布花准备出来。
这些花没直接送到伎人手里,而是放到了舞台边上一个告示牌之前。
那告示牌是由一个个小告示牌组成,小牌子上贴了每个人的小像,下头做成可以活动的数字牌,数字即每个人当天收到的布花数量。
根据方才众人的打赏数量,袁晓媛等人的小像面前放了数量不同的布花,名次也跟着改变。
出乎预料的,她居然是收到打赏最多的那个,贴着她小像的小牌子也挪动到了最前面。
群舞结束后是单独才艺的环节,她帮着堂倌把古琴搬走,又抱着琵琶回来。
回来后看到那变化了的告示牌,她激动坏了,小跑着到了顾茵面前,声音打颤地询问道:“东家,那个牌子……牌子是不是出错了?”
顾茵伸手把她的额前的一缕发丝挽到耳朵后头,说:“没出错,是夫人们喜欢你呢!”
“谢谢东家,谢谢夫人们!”袁晓媛脸色通红。
她其实技艺不比伎坊一等伎人差的,更小一些的时候就是因为才艺才被选召入宫,只是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她都快忘了被人肯定和赞赏的感觉了!
顾茵之前就觉得她并不难看,反而胖的珠圆玉润,十分可爱。
果然文二太太一见她也都稀罕她,伸手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手,夸赞道:“真是个有福相的好孩子!这是还会弹琵琶呐?好好弹,我还给你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