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营地,看着脸上已经糊了无数白面的回回,心里觉得亲切无比,沾湿了纸就要给她擦脸。
回回却打开她的手,悄悄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脸变这样的,你不许擦!”
维拉觉得跟不上孩子思维,“为什么糊自己脸啊?”
“电视上都那么演的,谁揉面粉脸上不得有点白粉啊。”
维拉又想可劲地掐她了,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此时此刻,真想抱住一些什么。
大姐过来还手机的时候,眼圈都红了,很明显地哭过。
维拉本来想安慰几句,却想到现在大家的关系,不是给人添堵么,就什么也没说。看着大姐落寞的背影,消失了许多埋怨。
大姐比她们都要大上一些,家境不好,她目标只有G大,因为这里不仅免学费还包分配。她过的是那样的生活,受的是那样的教育和熏陶,不喜欢她和回回是定然的了。
这不过是一场将心比心。
夜晚的时候,维拉失眠了。来来回回地数顾容与,可是都数到几千了,还是睡不着,很生他和自己的气,把自己在被窝里不愿出来。
不时就听到了嘤嘤的哭声,维拉从被窝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对面的床铺,大姐果然不在呢。
她不想在这样的夜晚轻易地窥破人的内心,可是却犹如入了魔障,坐了起来,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才爬下了床,从床底拿出两罐啤酒。
这些啤酒还是乔时给她送过来的,上面盖了几本书,堂而皇之地就搬进来了。因为平时还算老实,所以别人并没有发现。
大姐的警觉性很好,所以在维拉走近她的时候就发觉了。她回头看着披着一件衣服的维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头又转了回去,却不再哭泣。
维拉给她递了一罐啤酒,自己也拉了易拉罐,在旁边坐了下来。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到后来,大姐也拉开了易拉罐。
时间便在觥筹交错间流逝。
维拉很享受这样静谧的夜,夜晚总能让人静下来看清很多东西。大雪已经停了,橘色的路灯微亮,反倒是雪更亮一些。
她无意做大姐的那一盏灯,这样的灯光于旅人无用。
东方要翻白的时候,维拉欲站起身来,却不料大姐却说话了。
“今天打电话来的是我爸爸,她说姥姥重病,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了,看看我是不是可以请假回去一趟。”
维拉稳了身形,想说些什么,却实在觉得不合适。他们的假并不好请,况且到了期末,大家都在准备考试,铺导员不一定会准假,即便准假了,从C市到大姐的家乡,辗转得几近四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