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沈夏不想穿。
又说,“昨天晚上你可答应的!”
最后,沈夏面无表情的穿上了旗袍,外头套了件红袄子,至于那只能让肩跟后背保暖的皮肩,被她扔回柜子里了。
幸好这边没京市冷。
幸好今天是晴天。
要不然,一层旗袍外对加一层棉袄,还是薄了点。
“妈,不是说简办吗。”说好的,中午去酒店,她爸这边的亲戚跟她妈那边的亲戚一起吃个饭,顺便还请一些沈家村的人。
她们是女方,应该更随意一点。
梁松则是一身西装打扮,西装里头穿了秋衣跟毛线衫,吴桂英说这样跟旗袍更配。沈夏让他换掉,就穿袄子,梁松说听吴桂英的。
沈夏知道他是想讨好丈母娘。
真是的。
沈夏一摸,梁松的手特别凉,她看不过去,换下衣服带着梁松去了最近的商场,直接大手笔的买了一件接三位数的毛昵大衣,100%的羊毛。
她让梁松把这毛昵外衣披在了西装外头。
再摸摸他的手,比刚才暖了一点。
中午酒席,吴桂英看着一表人才的梁松跟漂亮的女儿,特别骄傲。
她自己穿了一身酒红色的外套,站在中间讲起话来。
这状态,像是喝了假酒。
还把沈夏跟梁松叫上台了,真是郎才女貌。
吴桂英听着众人对女女婿的夸奖,自豪得不得了。
沈秀珠也在席上,跟孙秋枝一块坐的,她们大学放假了,她就回来了。
她问孙秋枝:“沈河哥的婚事是在食堂办的吧?”
她记得她妈给她写信说过。
“对,是在食堂办的。”孙秋枝看着台上的吴桂英,心里发酸,又有些羡慕,“你大伯母还真是舍得为女儿花钱。”
大儿子结婚在老家办的,二儿子结婚在食堂办的,现在女儿结婚,倒是舍得。
孙秋枝又想,要是她心里钱多,肯定也愿意为女儿在这酒店办一场的。
又一想,要是嫁到本地,那只有需要办一场。嫁到外地,才需要办两场呢。
于是她叮嘱沈秀珠,“等大学毕业,你就让学校给你安排安市的工作,等回来再找个本地的。”
又补一句,“要城里的,有户口有稳定工作的。”
沈秀珠含糊应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