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思绪中,慕槿咬牙,却知事态紧急,仰头恳切地道:
“其上都是无稽之谈,少君!我若有此能力,怎会在西岭任人欺凌?”
“慕氏,别再争辩!此乃苦肉计,你当旁人不知?”
“我……”
“够了。”却听宛陵霄冷斥道。
他出声自带分量,将场内瞬间压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目光都聚在他身上,等他出言。
却见宛陵霄拨弄闲邪半天,才半抬眼皮,却是看向慕槿。
他一字一顿,声中如含刀锋:“我最恨居心叵测之人。你能坚持这么久。不错。”
“少君……”慕槿坐倒,难以置信。
宛陵霄不是一向明查秋毫的吗?哪怕这上面的确正好构陷到她的弱处,他就一点察觉不出其余蹊跷?
慕槿想到一处反驳之处,忙道:“明明第一处……”
“够了。”
宛陵霄却冷冷打断了她,似不想听她再说,下令道:“捆了她。”
慕槿瞳孔紧缩。
宛陵霄:“我记得,屋后有口地窖,把她丢进去,立个界。晚点丢只狼,让她尝尝。”
慕槿大惊失色,当即站起来,红着眼:“少君……这上面都是假的,并无实据,你为什么轻信他……”
宛陵霄回头瞥她一眼:“堵上此女的嘴。”
慕槿被人按住,被牢牢地捆了起来。
她的嘴也被勒上绸布,再想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破碎音节。
随后,她被按着跪在宛陵霄和卓瑝面前,只能无声地仰望。
慕槿双眼都在喷火,全身颤抖。
却见宛陵霄转身,扶起了卓瑝:“阿瑝,你跟我多年,我必定给你交代。”
他又瞥向慕槿,如在看一位死人。
“此女定会生不如死。我亲自来。”
慕槿呼吸一颤。
她知,宛陵霄一旦说出此话,说到做到。
过去的干涉者,不少便死于他所养之狼。
她挣扎着想说话,宛陵霄却没理她。她被人拖着离开了。
离开前,她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