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太麻烦了,既然要报警,肯定要有证据。”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要是不留一手才不正常。
更何况,等人来了,最怕的就是不认账,若是手上又没有什么实质能证明对方扰民的,到头来还不是不了了之,白折腾。
我冷眼看他收起手机,见不得他的嘚瑟,给他泼冷水:“报警也没用,不过是教育几句,人走了,他们该怎样,还是会怎样的。”
霍怀松点点头:“我知道。只是傅欢,哪怕最后是这样的结果,也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权利。何况,你不觉得让他们被教育的过程,是一件能让人高兴的事吗?”
他说的坦然,脸上不见半分失望。
我被他说得动容,怎么可能不高兴,都说“恶有恶报”,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能看到讨厌的人被人教育,自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我知道,无理取闹的人被他们不敢对抗的人教育,一定是敢怒不敢言,说不定还得陪笑保证下次不会了。光是想想,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扭曲的快‖感来。
霍怀松啧了一声,竟然拍我的脑袋:“收收你脸上扭曲的兴奋,要是其他人瞧见了,得被谴责的。”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鉴于他前几句话有道理,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夜里没什么人坐电梯,很快电梯就到了。
很快就到我们所在的楼层。
按理说,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各回各家的,也不知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几乎是鬼使神差的,我看向同时走出来的霍怀松:“喝一杯?”
他似乎很惊讶,双眸微微睁大,却没有问为什么:“你家还是我家?”
我瞥他一眼:“你家有酒?”
我家自然是有的,只是不会是他喝的那些而已,毕竟我本人并不怎么喝酒。
霍怀松笑了一下,直勾勾地看过来,眼里带着莫名:“你要过来看看吗?”
我瞥了他一眼,心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霍怀松的这套房子比我的大一些,只是更冷清,屋里布置单调简单,像个样板房一样。不过想想也是,他以前都不过来这边,不过是最近过来了一段时间,东西不齐全也正常。
他打开冰箱,回头问跟在身后的我:“你要喝什么?”
我看了一眼他的冰箱,有啤酒有白酒。
“没红的?”
霍怀松说:“那需要去我们之前住的婚房。”
他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那个“家里”有个酒架,上面摆着不少酒。只是,我东西已经从那里搬走,是不会再回去的了。
我脸色冷了冷:“你别说晦气话。”
想了想,又说:“白酒吧。”
啤酒的味太难喝了,我不太喜欢。
只是酒力这东西,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不管自以为多坚定的信念,一杯下肚,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等到面前的人变得越来越多的时候,我就反应过来自己可能不太好。偏偏霍怀松不做人,一个劲在那儿笑,说我不能喝,好几个霍怀松在我眼前不断地晃,一个劲地笑个不停。
我一巴掌拍过去:“你别笑。”
脑子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行为举止却不受控制。
霍怀松似乎叹了口气,放下酒杯,他和我都喝了一样的,可脸色却一点异样都没有。我忍不住想,也是,他常年应酬的人,怎么可能不能喝。
“你喝醉了。”他叹了口气,拿掉我的酒杯,我不高兴了,“你别抢。”
他却不听,还把酒杯放到他自己面前,就是不让我碰。
我瘪嘴,心里痒痒的,之前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趁着不受控的这会儿纷纷爬出来。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