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因为你没种……&rdo;
他的呼吸逐渐急促、紊乱。
&ldo;因为你只是个长错了生殖器的女人,连做过的事都不敢认。我赵馨诚审过那么多人,没见过你这么废物的!别说男的,换个泼妇来都比你强!&rdo;声调降了两度,这似乎是我撒谎的习惯,&ldo;我告诉你,杜阳,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想听。有指纹,有dna比对结果,有目击证人……证据很充分,定你的案没问题。本来是想给你次机会,让你丫到头来能做个磊落点儿的汉子,爷们儿一回。看来,你不配。&rdo;
说到这儿,我开始故作姿态地合卷、掐烟、收拾桌子‐‐只不过速度放得很慢。
&ldo;哦对了,一会儿去了&lso;号&rso;里,多加个小心。&rdo;我突发奇想,轻描淡写地多忽悠了他一把,&ldo;知道&lso;号&rso;里都怎么对付你这种人么?&lso;学习号&rso;会指挥&lso;二板儿&rso;、&lso;三板儿&rso;的人把你按住,扒了你的裤子,在你丫的&lso;老二&rso;上缠线,一圈接一圈地缠,紧绷绷的。然后,大家就七手八脚地开始弹你的&lso;老二&rso;。那玩意儿里面有个海绵体,一受刺激就充血……所以左弹弹右弹弹,就硬了,直了,立了。&rdo;我一副享受着意淫的表情,&ldo;这时候,&lso;学习号&rso;会亲自动手,揪着线头,使劲一拽那根线‐‐我靠!连皮带肉……爽歪了!&rdo;
随着我那眉飞色舞地&ldo;一拽&rdo;,杜阳本就不甚坚固的心理防卫机制,瞬间崩溃。
&ldo;大哥,我说,我都说……
&ldo;我……我本没想……可是她……她一开始答应得好好的……
&ldo;可中间,我进去的时候,她里面干,却抱怨我短……
&ldo;我一着急上火,就浑干了。她那会儿没哭没闹,我以为没什么事呢……可、可……
&ldo;她又嫌钱少,明明事先说好的……
&ldo;我把身上的钱都给她了,她还是不答应……她……&rdo;
我听了前两句就预感不对劲儿,这是长信大厦那个案子么?
杜阳终于抬起头来,脸上挂满了湿漉漉、黏糊糊的各色分泌物:&ldo;她说要去报警,我就知道她……她……大哥,我这是第一次,求你帮帮我!我真的是第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大哥……&rdo;
四目相对,我立时感到万分沮丧。
&ldo;你慢慢说。小翟,给他做笔录。&rdo;我垂头丧气地推开桌子,起身向外走。
雪晶正好推门进来,拉着我的胳膊压低声音道:&ldo;诚,dna比对结果送过来了……&rdo;
&ldo;我知道。&rdo;自嘲堆积出的表情尴尬无比,&ldo;不是他。&rdo;
第三天头上,整个东部地区队都在绝望地奔波。现场还原基本上已成泡影,走访、摸排之类的徒劳举措也只是为大家保留了些许理论上的希望‐‐当我拿到九九年案发地区两个建筑工地的花名册时,五百多个陌生的名字直接抹煞了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
这是个死案。
长信大厦奸杀案抓错了人,同时也失去了方向;而这个案子干脆连方向都没有,我都不知道晚上怎么去向老白汇报。
瓶颈时刻,杨延鹏的电话来了。
这小子知道我不待见他,电话里惜字如金:&ldo;查完了,给你送哪儿去?&rdo;
半小时后,举着厚厚一打儿调查材料,我真想当街亲那个姓杨的王八蛋一口。也许是因为彬拜托的他,杨延鹏一丝不苟地查清了所有的背景情况,加上我已经掌握到的信息,一幅缜密的比对图浮现在脑海中。彬那个&ldo;不确定的方向&rdo;,现在成了我,甚至是白寅尚大人唯一的救命稻草。
上车后我又不放心地问了句:&ldo;这个手机号,能确定么?&rdo;
&ldo;信息来源是可靠的,能不能打得通就看你运气了。&rdo;杨延鹏显然没想到我对他的态度会这么友好,言语间颇有些无措,&ldo;新西兰和咱们有四个小时时差,现在那边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你要打就赶紧的,别忘了加拨区号00649。&rdo;
我拿出刚在报亭买的17910长途电话卡,一边往手机里充值一边继续问:&ldo;你查出来的这些,彬看过了么?&rdo;
&ldo;我跟韩哥汇报了,他说直接给你就好。&rdo;
&ldo;他怎么说这个?&rdo;我拨通电话,晃晃手里的材料。
&ldo;他说,你看了自然就能明白。&rdo;
电话通了,我忙竖起食指放在唇边。
&ldo;hello?&rdo;
&ldo;哈罗,郝建波先生吧?&rdo;
&ldo;呃,您是……&rdo;
&ldo;北京海淀公安局刑侦支队,我姓赵。几天前,我们在板井路发现了你妻子……就是法院在○五年十二月宣告死亡的,你前妻王纤萍的遗体。&rdo;
&ldo;她……怎么会……&rdo;
&ldo;郝先生。九九年十二月五号那天,你去车站没接到你爱人。她是在从车站到家的路上被害的……时间紧迫,别的我不多问了,我们现在知道罪犯应当是沿途的北安造纸厂某职工。这个厂子经过改制,现在叫北安福达纸业有限责任公司,员工换了无数茬儿,排查起来很困难。所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