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路接过电话,深吸口气,平缓情绪:&ldo;赵叔,嗯……我在卫阳家,不是,马上就回去了……嗯,他送我,一会儿就到……不用二十分钟。&rdo;
挂了电话,卫阳自嘲:&ldo;防的真紧。&rdo;
回去的车里,一路沉默。
姚路回到拳馆,先打了半小时拳,对着沙袋发泄了一通,出了一身汗,才觉得心绪清楚点。
她知道这事怎么也怪不到卫阳头上,不但不该怨他,还应该感谢他帮自己找父亲。
不管父亲做了什么,他终究是疼爱了自己二十年的父亲,姚路只要想到他很可能惨遭横祸,心里就疼的揪成一团。
她一会儿想,干脆自己去和段宁玉说,万一父亲还活着,他正担惊受怕躲在某处,那只要陆建国倒了,他就可以回来了吧?
一会儿又想到卫阳的话,如果不是陆建国干的,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打糙惊蛇?
按时间算,再有一年,陆建国也要被捕,或许耐心等待才是最好的。
但是姚路很在意卫阳说的‐‐从来没想过要扳倒陆建国。
那他上一世出于什么原因和警方合作的?
手机上卫阳发来信息:你给我点时间,我考虑考虑。
他指的是对付陆建国的事。
第二天一早,姚路头疼的不行,浑身发冷,昨晚练拳后一身汗,独自在教室坐着,一定是着凉了。
赵叔给她几天假,让她回家好好养病。
姚路到家时,母亲还没去上班,见她无精打采晃晃悠悠地,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索性也请假护理女儿。
周六一整天,姚路都在迷迷糊糊地昏睡,中间手机似乎响了几次。
等再次精神起来,已经是周日的上午了。
母亲正动作轻轻地做早餐。
姚路看着她的背影,想起父亲生死未明,心中一酸,带着哭腔地叫了声&ldo;妈&rdo;。
姚母回头,见她醒了,拿出体温计,坐到她身边。
姚路噘着嘴,环住母亲的腰,整个人趴进母亲怀里,委委屈屈的。
姚母只当她是生病撒娇,温柔地安抚她,柔声问:&ldo;好点没?想不想吃点东西?刚熬好的白粥。&rdo;
&ldo;还要加糖。&rdo;姚路娇气地哼哼。
母亲起身去盛粥,姚路慢慢挪动身体,退烧后的身子还很虚弱,脑袋也是一揪一揪的疼。
简单洗漱后,姚路慢吞吞吃完一碗白粥。
母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ldo;房子小,家务也少。&rdo;
母亲现在的工作是收银,不用搬重物,但每天站好几个小时,也挺辛苦的。
姚路劝了不止一次:&ldo;早叫你不要去上班了。&rdo;
母亲将她扶回床上,说:&ldo;上班也挺好的,每天都是沾枕头就着。&rdo;
姚路心疼地看着母亲。
母亲看出她的想法,顿感安慰,反过来说她:&ldo;你要是真心疼我,就把自己照顾好了,要是顾不过来,那个工作就别去干了。&rdo;
姚路躺下,问母亲:&ldo;妈,你想爸回来吗?&rdo;
姚母顿了一下,叹口气说:&ldo;想走的,留也留不住。&rdo;
姚路犹豫着问:&ldo;那……你不好奇他现在怎么样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