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软糯糯的杏干酸中浸着丝丝甜意,吃起来还挺有嚼劲,他一时贪嘴,多吃了几块,竟酸得牙都酥软了。
傅秉渊笑他小馋猫,不敢再让他多吃,抵着叶湑哀怨的眼神,将酸杏干收了起来,藏在柜子里,只等着明日再拿出来。
秀娘见俩人感情好得不行,这心里面也跟着踏实下来了,昨日傅秉渊过来时,脸色阴沉的厉害,她还当是以为湑哥儿有孕,她这位儿婿不高兴,今个儿惴惴不安了一天,如今得见傅秉渊那副紧张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才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地迎上去,“秉渊呐,湑哥儿有了身孕,可是要辛苦你一些,不过你也别担心,得空我就过来帮忙,地里不忙的时候,他爹也会过来。”
“娘,瞧您这话,阿湑是我夫郎,他怀了我们俩的孩子,我自高兴得不行,辛苦又算得了什么,能赶得上阿湑辛苦?”傅秉渊巧言巧语,哄得其余二人都乐呵呵的。
夜里吃完饭,送走秀娘和叶荣后,傅秉渊打了热水给叶湑暖脚,琢磨着天渐渐冷了,过些日子去镇子上的杂货铺子买几个汤婆子来,困觉的时候放在被窝里,一晚上都不冷呢。下午买酸杏干的那个老板娘就是这么说的,这有身子的人冬日都怕冷,他可得早早地做打算。
叶湑暖过脚就钻进被窝里了,斜靠在炕头上,等着傅秉渊洗漱后上炕,不多时,人还没等回来,他就已是哈欠连天,支着脑袋直磕头。
傅秉渊去转了一圈猪圈,瞧着没啥事儿才回来,身上沾染了寒露,怕冰着叶湑,他站在屋外搓暖了身子进来,见叶湑人还坐着就迷糊住了,给他扯了扯被子,低声嘀咕道,「怎么靠在这睡了」。
叶湑趁着等他的时候,已经打了个盹了,现下听着动静,他揉搓了揉搓惺忪的睡眼,有些不满道,“你咋才回来了?我都等很久了”,语气里浸着潮乎乎的湿气。
“怪我怪我,在外面多呆了一会儿。”傅秉渊吹灭了案桌上的蜡烛,翻身上炕,将叶湑搂过来,拿被子给他把手脚都掖紧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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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湑习惯了傅秉渊这些睡觉前这些个雷打不动的「仪式」,肚子被温热粗糙的掌心贴着,暖烘烘地直发烫,他舒展开身子,懒洋洋的,像猫儿似的靠在他怀里,打起了瞌睡。
“明个儿起早,我给你煮个鸡蛋吃,娘说了,以后要你每日都得吃。。。。等吃过饭,你爱动弹就溜达溜达,不爱动弹就回炕上接着躺着,左不过现在院里就只有那一双鹅还有小牛犊子,我来喂就是。。。咱成亲前,爹找木工给打了个躺椅,我等搬过来放院儿里,平时你出来晒晒太阳,也舒服。。。。。”傅秉渊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
叶湑从没觉得傅秉渊有像现在这般嘚吧嘚地喋喋不休,偏偏他还就听得有滋有味,就好似他们的小日子本该是如此,慌里慌乱的,但又安宁极了。
他蓦然想起,昨个儿下午在李大夫那时,傅秉渊紧张得脸煞白煞白的,就连手触上去都是冰冰凉,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绝症呢。叶湑想想当时他那傻劲儿就想笑,不过,转念一想,能赶在这个要紧时候有孕,也是他万万没能料到的,眼瞅着家里还没拾掇好,哪哪都是操心的事儿,又赘上这么个小家伙,真够他们忙活的。
可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没头没脑的小家伙既然挑着日子来了,那便是同他们俩的缘分到了,叶湑不禁暗戳戳地设想起来,将来等小崽子落了地,家里又是怎样一番热闹的场景。
nbsp;琢磨着琢磨着,人就睡了过去,傅秉渊在外跑了一整日,叭叭地絮叨着,把自个儿也给说困了,脑袋一沾枕头,也跟着会周公去了。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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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秉渊睁眼时,叶湑还睡得不着四六,他轻手轻脚地从炕上下来,先生起灶台的火煮上两个鸡蛋,又煨了小米粥温在锅里等叶湑起来喝。
他就着白开水,简单对付了两口饼子,背上竹篓就往后山去割猪草。猪舍里的活儿,等会儿耿年过来,顺手就做了,他早点去,割了猪草回来,好拌着饲料赶紧把这二十头小猪仔喂得白胖白胖的。
清晨的林间雾蒙蒙的,下了一夜的白霜,太阳一上来,凝化成白露,一颗颗悬挂在枝头树叶尖尖儿上,傅秉渊打跟前过,沾了一身的露水,阳光打落下来,亮莹莹的。
他没心思欣赏这林间美景,找定了地方,将背篓往旁边一搁,闷着头就开始专心致志地打猪草。塞满一大筐后,他站起身来,抻了抻腰杆子,瞧着树丛间嫩黄小花生得好看,就摘了一小簇,拿捻成一条勉强能当成是细绳的树叶捆成一圈,想着回去的时候,带给叶湑,兴许他能喜欢。
怕耽搁的时辰久了,摘来的小花被晒蔫巴了,他打完猪草,便脚步利落地往山下走。
待进了村,他特地拐回了家,将昨夜同叶湑说好的那个摇椅给搬到了村西小屋里。
叶湑正搁棚里喂小牛犊呢,余光瞥见傅秉渊扛着一老大的摇椅踉踉跄跄地进院,赶忙放下东西要迎上前去,被傅秉渊一个侧身躲开。
“这玩意儿重得很,快躲一边儿去,待弄好了再唤你过来玩。”傅秉渊哄孩子般的语气,哄得叶湑些许的无奈,他往一旁一让,躺椅被闻声而来的耿年接了过去。
傅秉渊吁了口气,松了松浑身的筋骨,这东西看着不怎地大,可是不轻嘞,走这一路可把他给累坏了,差点就回不来了,他指使耿年将躺椅先放在院子角落里,扭头看叶湑穿的淡薄,又禁不住念叨起来,“天凉了,该是加件外衫了,早上寒气重,稍稍不小心,得了风寒可就受罪了。”
叶湑点了点头,才要回屋,见傅秉渊一脸涔涔的细汗,又顿住脚步,从衣襟里掏了条帕子出来,傅秉渊当即会意,微微一弯腰,与叶湑齐高,毛茸茸的脑袋凑过去,摆明了让叶湑给他擦汗。
叶湑难得依着他,知他脏兮兮的,还未净手,便擎着帕子给他浸了浸额前的汗珠,温声道,“别走的这么急,晚些也没什么的。”
“我自个儿夫郎搁家里等我回来,如何不急?”傅秉渊亲了亲叶湑的侧脸,眼底深处噙满了笑意。
耿年见此,浑身不得劲,两个人黏黏糊糊地自成一片天地,他在一旁,看上去多少是有些多余了,他接过傅秉渊背上的竹篓,提了把菜刀,吭哧吭哧地剁起了猪草,那「咣咣咣」的动静,叫旁个人听了,还当是他剁骨头呢。
这边傅秉渊拉着叶湑回屋,换了身旧衣服才出来,耿年已经将猪草切得差不离了,他找来大木盆,将猪草和饲料拌匀和,一股脑地都倒进了猪草里。
饿着肚子的小猪仔们「哼哧哼哧」地凑过来,脑袋挤在一起,吃得带劲。
傅秉渊数了数日子,再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