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换?”兰莫问道。
“不换!”
黑暗中,一只坚固蛮横的大手伸了过来,径直去扒她的外袍。阮小幺大惊,“流氓!……”
她轻微的力道在兰莫跟前如蚍蜉撼树。紧箍在他胸前,硬是被脱去了外袍。他又要去脱她的中衣,阮小幺大惊失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推他,结结巴巴叫道:“奴婢换、换……
”
兰莫爽快地放开了她,提醒了一句,“莫要叫唤。”
她想,换就换吧,反正他这种不解风情的糙男人肯定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殿下,你先出去吧!”她道。
兰莫似乎笑了一声,“这便换吧,我不看。”
阮小幺尚不放心,对他的称呼转变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义正言辞地与他讨价还价,“奴婢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与男子共处一室已是失礼,若换衣裳都不避人,那就要嫁不出去了
!”
她还想嫁给察罕的,身子自然只能……察罕见着。
似乎想得太远了?阮小幺有些脸热。
兰莫却生了些不耐烦,冷道:“要我脱?”
阮小幺欲哭无泪,“那你转过去吧!”
话音刚落,便听他道:“我已转身了,你换吧。”
她这才犹犹豫豫,自己也背了过去,摸索着解开中衣,空气中陡然冷了下来,她打了个寒颤,又去哆哆嗦嗦解开亵衣。
“殿下,你转过去了吧?”她苦着脸道。
兰莫低低的声音道:“啰嗦。”
阮小幺终于解开亵衣,冻得直发抖,背过手去解肚兜上的系带。
“为什么肚兜也要换……”她低声嘟囔。
摸摸索索穿上了新肚兜,又是一件衣服劈头盖脸蒙了下来。那头低沉的声音道:“亵衣。”
阮小幺惊叫:“你偷看!”
兰莫的声音就像周身的空气一般冷冰冰的,“再叫嚷,割了你舌头!”
她哭丧着脸,努力缩了缩身子,飞速穿了上。
兰莫偷看了没?
当然没有,他压根没转过去,光明正大地把阮小幺看光了。
习武之人,夜间常能视物,即便没有一根蜡烛,帐内所有物事仍是一目了然——包括阮小幺。
平日里瞧着纤纤瘦瘦,脱了衣服,肩头圆润、腰肢细软,瞧着还有一种肉嘟嘟的感觉,整个儿如同白瓷做的人儿一般,动作间,透过腋下,隐约能瞧见一丁点儿的殷红。粉粉嫩
嫩,与她这个人一样,含苞待放。
也不知手指触上去、将整个人握在手心是什么感觉,料想软玉生香、吐气如兰。
他瞧得眼底勾出了些深沉,却真正转过了身。
她若真是,早晚都会是自己的,逃也逃不开,何必在乎这一时?
阮小幺行动如飞,火速上上下下从里换到了外,往身上四处摸了摸。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