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非常下流了。
“……庸宴,你和以前可太不一样了。”
“人都会变的。”庸宴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肩颈:“哦对,你不一样,你始终这么混蛋。”
这些年在朝堂上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多了去了,秦桥始终能笑嘻嘻应对;
眼下庸宴不过说了一句,她却觉得一股无名火瞬间烧到了五脏六腑,登时便要发作,却又被那道血痕晃了眼,满腔怒气,最后变成了不咸不淡的一声哼:
“眼睛怎么搞的?我在朝中没听说过。”
庸宴:“拜你所赐。”
“差不多得了啊!”秦桥挑眉,不悦地说道:“少往我头上扣这种黑锅!”
庸宴:“是你派来我军中的一个探子。先帝刚驾崩那会儿,他突然来找我,说你在妙都受人围困马上要死了,求我前去救援。”
“一派胡言!”
秦桥瞬间坐直,又因为身体被被子裹着倒了回去,她扭着脖子说道:“就是你在东肃一个多月没消息的时候?当时怎么不说?!”
庸宴将被筒拎起来让她靠着床柱,下意识地在她脑后垫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又皱着眉撤回手:
“后来才知道是你的一个小情人想要趁机害我,将你的探子买通后送的假消息。”
秦桥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码事。
她讪讪的:“唐鹊起?”秦桥往后坐了坐,小声道:“你不会信了吧。”
庸宴:“当时我不敢不信。”
秦桥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庸宴轻描淡写道:“那时我正带人潜藏在东肃佛瑞,为了赶回妙都,只得改变计划连夜突围,被东肃业砍了一刀。”
他在自己眼角点了点,那里有一道不怎么明显的血痕,如一颗天生就长在那处的血痣,平白令他端正的五官显现出一种凶悍的美感。
离眼睛那么近,差一点点,他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是说恨死我了吗?
送你离开妙都的时候,不是看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吗?
怎么听到这种假得过分的消息,还傻乎乎往回冲呢?
她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况味,温柔又厚重,真挚得让人鼻子发酸。
秦桥直起身子,自己都没留意是在向他靠近。
庸宴垂眸:“后来发现是唐家幼子的手笔,所以崖州那次,我让他死在前线了。”
秦桥瞬间清醒,微微眯起眼,充满威胁意味地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蓄意谋害朝廷命官,你简直……”
庸宴毫无预兆地“唰”一下抽开红绳,欺身上前:“那又怎么,我这就要睡‘朝廷命官’了,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文的仙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