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冒手按长剑,指着夜色中卷着漩涡的河水说:
“白马河是一道天然屏障,现在当务之急,是加固这道防线!多造弓箭,水中投放尖柴…”
姜绾摇头:
“仅靠白马河,恐怕支持不了多久,还要想其他办法…”
屈青和田单对视一眼,微光下河风吹拂两位老将的长须,两人不由自主的想:
如果领兵的是杨大帅,项百里怎敢如此猖狂?你们两位何用如此忧虑?
姜绾底气不足,微微叹气。
心中说:
以八万对十二万人,胜算不大,前途渺茫,凶多吉少。
还是及早谋划退路。
以前在杨见手下做监军,感觉打仗没什么,不过是排兵布阵、下令冲锋罢了,现在轮到二人担任指挥,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必须殚精竭虑、统筹全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不出问题。
军队失去最精锐的坦克先锋队,只能采取守势,尽可能守住阵地,而组织有效的进攻,不在考虑之列。
…
潺潺的河水。
岸边长着柳树,水边布满了芨芨草、芦苇,还有菖蒲。
杨见坐在河边钓鱼,四周静悄悄,只有鸟叫的声音。
婉儿现身面前。
“老板,皇上请你回去,”
似乎一切尽在意料中。
杨见脸上波澜不惊,持鱼竿的右手十分沉稳。
“是不是顶不住了?或者项百里打过白马河?”
“是!对方用一天一夜时间,付出5000人死亡的代价,突破白马河防线,之后势如破竹,连下十城,”
杨见放下手中的鱼竿。
有些生气,
“姜绾和吴冒干什么吃的?还有田单和屈青,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怎会败得如此之惨?专丰呢?王信、周过…”
婉儿神色黯然:
“为掩护主帅撤退,专丰和王信各领一万人担任后卫,结果全军覆没…专丰将军身中数箭而亡,死后双目赤红不闭,王信将军怕被俘受辱,引刀自尽,最后说,杨大帅,我等不到你了…
“啪”,
杨见手中的竹竿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