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你和你主子青芜究竟所遇何事,不妨在这里说出来,我们虽力薄,但也许能帮上些忙。”
“我。。。。”
若柳带着哭腔,支支吾吾的,好似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一旁的如澜像是看不惯他的一番做派,当即回:“你若不说,那我们却不便留你了。”
若柳随即抬起红肿着的眼皮,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带着些哭腔的开口:“我与主子原本是跟着阁里的人一同到此地的。”
“公子半大的时候便跟着阁中人为那些出台的郎君们置办衣衫首饰,那日偶然听说,沈家大郎的那支蝶恋花簪子很是好看,便登门拜访瞧了瞧。”
“这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晓了。我家公子一直想找会做这绣线簪子的人来为我们阁做簪子,无意当中,就在龙凤楼看见了这位沈郎君,细细打听之下,便请了小姐过去。”
“既然是正经事,可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元笙笙不解。
“我们烟雨阁说的好听些是只卖艺不卖身的风雅馆子,但在不少人心中却还是同那些个勾栏瓦舍没什么区别,那些金裸子也是想补偿一些罢了。”
“况且我们阁同别处不一样,这上台的郎君们从头到脚都要熏特质的蜜香的,我们也是为了让这蜜香的方子不往外传,所以这般做。”
“你做簪子所用的那些个丝线全是我提前浸了蜜香的。”
“那这又跟你家主子又和关系?”
“主子原在汴京有过一段情,但。。。。。。苍天弄人,但不知怎的那家说要找来,没办法,主子收到风之后,便留了封信给我,说去临江城的表家避一避风头,让我好生在这等着。”
“那为何不带上你?”
若柳看了看众人,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主子当初是借着假死的名义逃出来的,那家人已经知晓我在这了,若是找过来,看我不在,必定会起疑。”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留在烟雨阁里。”如澜问。
“沈郎君有所不知,我其实并非烟雨阁的人,而是主子在街上买来的,主子一走,我便没有了去处。”
虽然若柳对她们问的问题对答如流,但元笙笙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那为何是非得是我?”
“得知主子走了,我便一下子慌了神,他在来这里之前,就说想在此安定下来,还要为我寻一门好亲事,让我风光出阁。”
“在这镇子上,我也不认识旁的人,所以当时脑子一热,便来寻你帮手了。”
“刚才的话,若是小姐不愿意也全当我没说过,元小姐是个好人,求你,若柳只是想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说着,若柳又要跪下身来磕头。
可她一个尚未成亲的女人又怎么收留他?
收了他就意味着同意让他做小侍君。
这,她可是一百个不情愿。
“他可与我同住。”尹清开口。
***
“既是到了院子,就不必跟在我身后了吧?”尹清走到后院对着身后出声道。
“你是装瞎?”若柳听到此话,从一旁的阴影处走了出来,问道。
只是他话音还未落,尹清便拔下头上的剑簪,一个侧步朝着他刺了过去。
一招一式,来势汹汹。
若柳这边也不甘示弱,他踩着身旁的柱子,脚步轻点,一个飞身便躲过了,
随即落到了地上,站到了尹清的身后。
若柳看着尹清闭着眼,微微侧头,耳朵微动。
他,确实是个瞎子,还是个会些拳脚功夫的瞎子。
林中蝉鸣声依旧。
但凡习武之人,呼吸大多是缓慢,比普通人的更是难以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