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怜笑着,不明所以。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不惜伤害自己,走上不归路,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怎么会,我现在很开心。”他噙着笑摇头,“别把我和以前的我混为一谈,是人都会变的。”
宋玉负抬眼,神色暗淡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沉默地转身离开。
没有再说一个字。
也没有回头。
殿内只剩下薛怜一人。
他精疲力尽地靠在榻边,枯坐了半宿。
第70章南疆蛊术
第二日。
从刑狱回来后,薛怜便又去了西宫。
如今的阿兰亓确实不同往日。
每日吃的是新鲜的饭食,屋子里还搬进了一架新床榻,棉被柔软。
他看着躺在榻上的人,拿出随身的针灸袋,缓缓打开。
一针扎进指腹,疼得阿兰亓从梦中醒来,瞪大双眼看着他。
全身却不能动弹。
“我教你的话,可记住了?”薛怜问。
阿兰亓脑子浑浑噩噩,但面上情绪依然多变,低声“嗯”了下。
他满意点头:“乖乖听话做事,这样才会多活点时日。”
不等阿兰亓点头答应,他就又扎了一针进去,搅的里面血肉混沌。
“啊……”
“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什么?”
阿兰亓忍着痛,双眼朦胧地看他:“我爱阿怜……他,他也爱我。”
薛怜一针拔出,嫌恶地睨了他一眼:“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果真恶心。”
不过没事,忍忍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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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中旬,京城的气温又低了不少。
都说应该是要下雪了。
这期间,宋玉负也来看过阿兰亓两回。
都是趁着薛怜忙于刑府案件时来的。
屋子宽敞明亮。
和之前阴暗潮湿的环境截然不同。
只见阿兰亓整个人确实精神了许多,身上虽然旧伤仍在,但衣衫清洁,脸上也白净。
不像阶下囚,倒像是个养病在宫的小王爷。
本来,阿兰亓确实也算王爷。
只可惜,自己断了当王爷的路。
宋玉负走到榻前,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