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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二当家，大当家说了，谁都不能碰她的。&rdo;

我猫着腰，凑到门fèng后看，那个铁牛般的男人正将瘦弱的看门小兵打得满地找牙。

等会是反抗，还是顺从，我开始纠结。

铁牛一脚将门踹开，那么粗的铁链，竟挡不住他的一脚。

我不由瑟瑟发抖，他已狞笑着，摇摇晃晃向我走来。

&ldo;美人，大哥不要你，我来疼你------&rdo;

他俯身揪住我的衣襟，轻轻一撕，我的双肩便祼呈在月光中。我本能地舞着双手厮打，却慢慢地在他野兽般的身躯下绝望。

他一手钳住我双手，一手去解裤带，右膝如铁般压住我的双腿。我无力动弹，只能仰面看着屋顶的橼梁，这种痛，真的没有死那么疼吗？

他将裤带解开，正要倾过身来，柴房门又被人踹开。

&ldo;操你娘，你抢了老子的女人还不够，还来动大哥的女人！大哥难得看中一个女人，你也敢来抢！&rdo;浑身酒气的瘦高个冲进来，揪住铁牛的头发，一顿猛揍。

铁牛翻身，出拳如风，与瘦高个厮打在一起。

&ldo;她不是大哥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动她？！&rdo;

&ldo;既然不是大哥的女人，就得归我！&rdo;

&ldo;凭什么归你？！&rdo;

&ldo;你今天都抢了三个了，我只两个，当然得归我！&rdo;

我瑟缩在墙角，呆呆地看着。直到又有一大群人怒喝着冲了进来，各帮一边，开始混战，我才如梦初醒，颤抖着将被撕裂的衣衫掩上。

&ldo;都给我住手！&rdo;豹子头面色铁青，站在门口。狐狸站在他身边，啧啧摇头。

瘦高个愤然道：&ldo;大哥，你来评理，他今天都有三个了，我只两个，这女人得归我！&rdo;

铁牛横睨了他一眼，举起拳头，不屑地道：&ldo;打得赢老子，就让给你！&rdo;

两人身后的人各自踏前一步，喝着：&ldo;打就打，谁怕谁？！&rdo;

豹子头叉着腰，在月光下冷笑：&ldo;都把我这个大哥当狗屎了，是吧？！&rdo;

&ldo;不敢，大哥，我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他要的女人，我也要！&rdo;瘦高个也冷笑。

铁牛冷笑得更大声：&ldo;那我就跟你抢到底！&rdo;

豹子头怒得胡须一根根颤动，他猛然大步走过来，弯腰将我抱起，再冷笑一声，望着满屋子的人，厉声道：&ldo;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rdo;他眼神凌厉地在所有人面上扫过，一字一句逼问：&ldo;你---们---谁还要抢？！&rdo;

铁牛和瘦高个讷讷无言，俱低头道：&ldo;既是大哥要，我们绝不敢抢。&rdo;

豹子头浑身都是酒气，我被刺得连打两个喷嚏，手一直在努力掩紧衣衫。

他冷哼一声，抱着我大步走出柴屋，出门时，对狐狸抛下一句：&ldo;去打几盆水，把他们给淋清醒了，敢动老子的女人，操他奶奶的！&rdo;

豹子头的房间很大，却很简陋。一床一桌，几把椅子，再无旁物。

我被他用力地丢在床边，额头重重地磕在床沿，疼得眼泪如珠般迸落。

豹子头低头看着我，我捂着额头，仰头看向他。他的眼睛是腥红的，不象是喝醉酒后的红，倒有几分似痛哭之后的红。

他盯着我，过了许久，脸上浮出一个莫测的笑容。

笑过，他退后几步，在桌边坐下，握起酒壶，一杯接一杯地灌着。我缩在床边不敢动弹，不敢看他，耳边却清晰地听到他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ldo;美娘、美娘------&rdo;

待我双腿麻木不堪，才听到酒壶珰啷啷滚落在地。我吓得抬起头，只见豹子头摇摇晃晃地往窗前走。他一把将上衣撕开丢在地上，不停拍打着赤袒的胸膛，指着窗外的明月，嘶哑着叫道：&ldo;你们有种，就烧死我啊！来啊，来烧死我啊！为什么、为什么要烧她------&rdo;

他的声音不再那么洪亮，很嘶哑，仿佛被什么利刃剜过似的，有彻骨的疼痛。

他这般站在窗前吼叫，就象一头发狂的黑熊。我下意识缩到床角，将身躯缩成紧紧的一团，不敢发出一丝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听不到豹子头的声音了，我才敢壮起胆子慢慢抬头，只见他已四肢撒开，躺在了地上。

再后来，他发出很响的鼻鼾声，偶尔停顿一下，我便会惊悚抬头，但他一直没有醒来。

也曾无数次犹豫，是否要操起椅子将豹子头砸得稀烂，然后逃下山去。可一想起外间传言，豹子头就是喝醉了也能将对手的脖子给拧断，只得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我依着冰冷的床，听着他的鼾声，听着屋外夜风拂过山峦的声音，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