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真挚,眼底写满关切。楚逸甚是欣慰,他瞥了眼那头傻站着的两个人,仿佛在说看看你们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冷羿冷哼:&ldo;还有兴致做这种事,看来你的伤是没有大碍了。&rdo;
说完就要蒙着肖宇的眼睛出门。
&ldo;诶诶!公子!你怎么样了?!&rdo;肖宇感觉自己被冷羿拖着往外走,连声喊道。
&ldo;他好得很。&rdo;冷羿将人拖出门:&ldo;悠着点,别纵欲过度了。&rdo;
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
屋内的楚逸扬了扬唇角:&ldo;小羿儿还是这么不坦率。&rdo;
陆月华:&ldo;可惜人家把你放在心上,你却不拿自己当回事。&rdo;
这话说得凉飕飕的,楚逸能明显感觉到陆月华的不满。他看着伏在自己床边的沈崖,又想起冷羿和肖宇,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暖和了起来。
&ldo;师父,你这是……&rdo;沈崖看着楚逸几乎□□的身体,若不是他年纪还小,眼神也正直,那目不转睛的样子,简直要让人以为他对楚逸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楚逸笑了笑:&ldo;我没事了,这些绳子是……&rdo;
他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沈崖眼底通红,牙关咬得死紧,直到此时,听到楚逸的声音,他才又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那日的恐惧。在这之前,他整个人都像飘浮在九天之外,麻木而失真。
&ldo;我真得没事。&rdo;楚逸有些慌了,除了他哭喊着要替他娘报仇那会儿,楚逸从未见过沈崖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这回自己假死是真得吓到他了。
沈崖见楚逸想要抬手,急忙摁住他的胳膊:&ldo;这些绳子是什么?&rdo;
&ldo;自然是替他疗新病旧伤的东西。&rdo;陆月华在旁边道。
楚逸心里咯噔一下,沈崖蹙眉:&ldo;旧伤?&rdo;
气氛静默了一会儿,楚逸挤眉弄眼地朝陆月华使眼色。
陆月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ldo;天行君救人无数,自然受过的伤也非常人所能及,他体内有寒毒,往后你照看着点,省得你师父又把自己憋出个假死的模样。&rdo;
这话十有八九都是大实话,沈崖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拳头握得死紧,差点把自己手心里的肉给抠出来。
陆月华朝楚逸露出个颇有些得意的笑容。楚逸无奈:&ldo;你这又是何必?&rdo;
陆月华不以为然:&ldo;认识你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遇上个能管着你的,我自然是要人尽其才。&rdo;
楚逸想说自己几时被沈崖管过,就见后者已经身手矫健地跳上了自己的床。
楚逸:&ldo;……&rdo;
沈崖沉声:&ldo;现在可能碰他?&rdo;
陆月华颔首:&ldo;只要不松去他身上的红绳。&rdo;
沈崖顷刻间化成了一匹狼:&ldo;方才我还想师父为何在打颤……以后若是冷,就跟我说。&rdo;
他虽然只是一只少年狼,但好歹是只妖,体型说小不小,从头伸到尾,能及得上大半个楚逸。虽然陆月华说了没有关系,但沈崖的动作还是很小心,生怕碰坏了楚逸。
楚逸想说他不必这么小心翼翼,咒术之痛他尚且能忍,如今不过是加重之后又衍生出了几分寒毒,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可是当沈崖柔软的腹部贴上来的那一刻,这些话又都被楚逸吞进了肚子里。
当狼完全相信一个人时,就会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展现给对方。楚逸不得不承认,他很贪恋这种温暖。他没办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任由沈崖将头埋进自己的脖子。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陆月华站在一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画境。可紧接而来的,又是一种说不上的酸涩感。
&ldo;我这屋子向来不给外人住,旁边有别院,两位不如挪个地方?&rdo;
她看着眯眼享受的楚逸,忽然下起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