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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下,低声道,“大公主吩咐了班头,不许瑟瑟再来服侍您。”
“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日。”
前日,也就是他刚刚被停了差事的时候。
“您被停职的事,也是大公主说出来的……”
咔!
酒盅在他手上被捏得粉碎,碎瓷扎破了他的手指。
“大公主今儿是不是也会来?”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小二的话顺着一条细细的黄铜管道,传到了隔壁的包厢,清晰的仿若近在咫尺。
不止是说话声,就连龚海捏碎酒盅的声音,顾知灼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顾知灼从前也来这里看过几回戏,她一直都以为包厢的隔音很好,只要关紧了隔扇门,连戏台上的铜锣声都能隔绝,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机关。
沈旭只是转了转墙边的一条铜管,隔壁的一举一动就全传了过来,而且还是单向的。
她问道:“瑟瑟是谁的人?”
瑟瑟就是让龚海和昭阳公主争抢不休的那个青衣。
“晋王。”回答的是谢应忱。
“啊?”顾知灼有些意外道,“我还以为……”
香戏楼是东厂的,她以为连戏班子里的也全都是东厂的人呢。
沈旭一脸不爽地把鱼腹上的肉夹到一个黄金小碟里,推给了猫。
“喵~”
猫嗲极了,小脑袋埋进小碟子里愉快地吃着。
沈旭掀了掀眼皮,冷声:“东厂还不需要以色侍人。”
谢应忱淡笑道:“晋王此人,惯会投机。”
能从一个小小的宗室子,走到如今的地位,晋王每一步走得稳稳的,稳扎稳打,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朝中不少人的身边都有晋王埋下的人,尤其是侍妾,舞姬,每年晋王都会给各府送几个瘦马。”
“送马?”
顾知灼歪了歪头,目光清澈极了。
谢应忱清咳了一下,说道:“美人。”
哦!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