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有些颤抖,这些天他都很担心这段关系又因为他再次破裂,所以言语表情之间都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
“无事,就这个。”陈赋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满足,手上放好了东西,沉声说完后便顺着背过了身下楼了,只留下一阵稳重的脚步声。
江向灯摇了摇头,他看着自己已经收拾好的卧室,敞开的衣帽间里一半放着陈赋的衣服、另一半放着自己的很是悦目。
他手上提起空箱子将它放好到了一旁,心中反复念了几句这个略带别扭的称呼,觉得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索性也跟着下了楼,一边说着:“忘记了问,我能不能买点小摆件呀,我想把家里装扮得有氛围一点。”
“可以嘛老公?”
陈赋刚下楼梯的脚差点没站稳,扶住栏杆才反应过来说:“嗯,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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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聚会举行得很顺利,两方父母本就是老熟人,这次到家里来不但带了礼物,还包了大红包。
邹如月和孟瑜手拉着手,说这多少年过去了终于从闺蜜走成了亲家,对自己的儿婿是满意得不得了,江向灯很无奈地坐在一旁听俩太太互吹彩虹屁,笑着给今日看着特别开心的陈辞妹妹夹菜。
陈赋紧绷的情绪也因为家里热闹而放松了一些,自家父亲拉着岳父喝得开心上头,高兴起来了说这次孩子结婚没给彩礼干脆过几天分点陈氏集团的股份给亲家,最后又一起给陈赋灌酒,陈赋虽然酒量好,在送走家人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头晕。
他看着车辆驶出了路才回到了家里,把锅碗挨个放进洗碗机后回到客厅找人,结果在沙发上找到了一只抱着枕头睡得正香的江向灯。
陈赋凑近闻了闻,发现对方的酒气不比自己的轻,便直接擦干手把江向灯像抱崽崽一样面对自己拖着屁股往楼上走。
“咦?”江向灯脖子轻轻靠在了陈赋的肩膀上,半梦半醒地张了下嘴,唇角蹭过了陈赋的肌肤方才看清是谁抱着自己,他低声自语了声:“是老公呀。”
酒精会放大人的情感,自然也会消磨他的意志,陈赋许是趁着江向灯不清醒,放纵了自己的行为,嗓音滚动“嗯”了一声。
他稳步将其放到了主卧的床上,桃花眸中仿佛有水光掠过,他伸手剥下了江向灯的衣服,沉沉说:“协议第一版块倒数第三条、算了。”
“老婆给老公睡,这是应当的。”他俯身吻了上去,堵住了江向灯不能理解的嘟囔声。
自那日意外发生后,陈赋不可否认地尝到了滋味,如今是可一一偿还那耽搁许久的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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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同居后,一切似乎都过得很快。
陈赋毕业后开始筹备创业,他用自己炒股投资存的钱在a城市区开了一家私人医院,因靠着河边取名为“滨开”,往后许多年越做越大。
再过一年,江向灯也毕业了,他与长天娱乐合约到期友好停止合作,在和团队告别之时突然被老板请到了办公室,他一直挺好奇公司的神秘大老板,没想到会在解约之时得以见面。
然后就见到了孟瑜。
说不惊讶是假的,他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自己能星途坦荡的原因,江向灯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关上门小跑到了婆婆跟前:“妈,太酷了!”
毕业的头一年,江向灯的个人工作室也全面成熟,他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老师,比如经纪人林姐和助理羊羊,还有许多好伙伴,他慢慢成为了圈内小有成就的歌手,去录节目的时候也会有新人叫他“江哥”。
a大的高岭之喵大白成功被绑架回了家,江向灯还用小号悄悄传了几张高岭之花陈赋抱着大白的照片放到了校园论坛上,引起了一阵狂风大浪。
一切似乎都进展得不错,唯独剩下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当初的协议结婚江向灯并没有认真去看合同,随便找了个律师朋友帮忙做了一点分析后就大手一挥签了字,等结婚了两年多他才反应过来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然后发现了其中最大的bug,这个协议结婚果然没有期限,陈赋的“负责”是一辈子的承诺。
江向灯心性成熟不少,但还是想着能把心爱的人捂热,能有机会撕掉那一叠纸张,但陈赋做事从来只有三分情,结婚时试想的连着点好几天外卖的事情没能发现,陈赋一周只出去应酬一次,剩余时间都会在家做好饭。
“老公,其实……”他每次想开口让陈赋不再这样的时候,又能突然反应过来这件事获利的是自己,便又把嘴捂住了,摇摇头认真吃着碗里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