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知抬头看去。
轮椅上的男人带着棒球帽,脸型消瘦,眼窝深陷,一看就是被病魔折磨了许久,浑身散发着病态。
可他的眼神,却给人一种凌厉刺骨的感觉。
她还看到陆唯冬在看到那男人时,眼底盛满了厌恶和冷漠。
“我是独生子,哪里来的哥哥?”陆唯冬嗓音寡淡,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叶南知大致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轮椅上的男人,大概率就是陆唯冬同父异母的哥哥了。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这层关系。
想到这,她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我先走了,你们聊。”
“我跟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好聊的。”
季绍宇嗤笑一声,推着轮椅进来,“呵呵,看来我们季家的钱,就是养不熟一条野狗。”
听见这话,叶南知心底骇然。
没想到,陆唯冬和这个人的关系这么恶劣,她用角余光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根本不为所动,似乎这些话根本触动不了他的情绪。
“野狗生命力顽强,不会中途死掉。”陆唯冬勾唇轻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而且还有可能变成狼,反咬一口,怕吗?”
季绍宇扶着轮椅的手不自觉收紧,苍白的脸色更显难看。
他恨陆唯冬,不止因为他是父亲的私生子。更因为他的出现,让他成了父亲眼中的弃子,废物。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患骨癌,导致瘫痪。
季家,哪里会有一个私生子的容身之地?
他扯了扯嘴角,“你就不怕我把这话说给老爷子听?”
陆唯冬丝毫不以为意,“你背后说我的坏话,应该不少,不差这一句。”
“陆唯冬,你以为你是谁?如果没有季家给你撑腰,你算什么?”
陆唯冬笑容更甚,“说得好像你离开季家,能活得更好一样。”
叶南知不得不承认,陆唯冬的情绪真的很稳。
面对同父异母哥哥的挑衅,他丝毫不为所动,任凭他说什么,说得有多难听,他都可以全当耳旁风,还能以更为打击人的话,回怼过去。
她现在可以理解他说的那句话了。
他是自己的通天塔!
“好,咱们走着瞧!”季绍宇吃瘪,可又不甘心,只能放狠话。
临走前,他深深看了一眼叶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