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鸿康搡了一把姜昱:“她性子多绵软一个人你不知道吗!”
&esp;&esp;姜昱比宁鸿康瘦不少,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引得姜家人赶紧上去护他。
&esp;&esp;宁鸿康把宁婉娴搀起,对靖王又一拜:“殿下,臣以为还是将此事交由衙司审判,以还舍妹清白!”
&esp;&esp;宁婉娴却是哭着哀求:“哥哥带我回家!我不要去大狱!”
&esp;&esp;宁鸿康俯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几天就好,没人敢欺负你,等查清楚了,哥哥就去接你。”
&esp;&esp;纵使宁婉娴不甘愿,但凭宁鸿康的官职,还远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动用权力带她走。
&esp;&esp;更何况他在军营中那般都熬过来了,在不用风吹日晒的监牢里待几天又怎么了?何必矫情?
&esp;&esp;衙司的人来后,将现场取证,又取了一遍今日东院宾客的陈词,便将宁婉娴和那两具尸体带走了。
&esp;&esp;……
&esp;&esp;戚府终于安静下来。
&esp;&esp;但戚玦却心烦意乱,她私心是希望宁婉娴死的。
&esp;&esp;戚玦不讳直面自己的恶毒,更何况她本来也没有多良善。
&esp;&esp;宁婉娴这种祸端,留得越久就越可能生变。
&esp;&esp;而今最坏的情况就在眼前:一个弱小的敌人还没来得及除去,就猝不及防壮大了。
&esp;&esp;但似乎,无论是姜兴之死,还是宁鸿康回来,一切都有人在背后操纵。
&esp;&esp;怎么这么巧宁鸿康会在这时候回来?而且戚府在此之前也没有收到半点宁鸿康被赦的消息,否则宁婉娴但凡有别的出路,就绝对不会选择在今日放手一搏。
&esp;&esp;会不会是有人刻意拖着消息?
&esp;&esp;会不会这一切都被人算计好了?
&esp;&esp;敌在暗我在明,这种失控的感觉让戚玦觉得不安。
&esp;&esp;幽长的回廊上,面对戚玦若有所思地样子,裴熠没有打扰,只是默默走在她身边。
&esp;&esp;不知走了多久,叙白拦住了她,他道:“姑娘,将军请您去致悦轩一趟。”
&esp;&esp;死士
&esp;&esp;致悦轩。
&esp;&esp;戚卓似有些疲惫,他道:“环儿来了,坐着吧,想来你也累了。”
&esp;&esp;戚玦依言坐下,手里摩挲着那已经凉透的暖炉。
&esp;&esp;“害怕吗?”
&esp;&esp;“什么?”戚玦一愣。
&esp;&esp;只听戚卓道:“今日害怕吗?”
&esp;&esp;戚玦默默,摇了摇头。
&esp;&esp;她道:“父亲可是想问环儿什么?”
&esp;&esp;戚卓点头:“中秋那晚的事情,方才,你母亲说了,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esp;&esp;又是片刻犹疑,戚玦将中秋那夜和今日之事和盘托出,只是照例抹去了裴熠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