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鲤坐直,手臂缠抱着他的腰,说:“你别走。”
“我不走,”陈鹤征淡淡地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
“我从桐桉赶过来,就是为了粘你啊,”温鲤咬唇,仰头看他,又软又纯挚的神色,“又不是为了吃饭住酒店才来的。”
外面雨声不断,潮湿的暴雨夜,空气应该是冷的,身上的温度却热起来。
不自然的热,好像有颜色,胭脂似的粉。
陈鹤征的指尖落在温鲤的鼻尖上,然后,慢慢向下,到她的唇。
停在那儿。
温鲤不知在想什么,脑袋一空,下意识地抿唇,咬住他的指尖。
指腹瞬间就被沾湿了。
她在他面前,仰头看他,又咬他的手。
太多小动作,处处要命。
陈鹤征的喉结滚了滚,嗓子也哑了,问她:“你想怎么粘?”
温鲤脸红着,眼睛却亮,放过他的手,转而去拉他的衬衫衣摆,拉他的领带。
陈鹤征顺势顺着那股力道,上半身弓下来,靠近她。
温鲤趁机松开他喉结处的一颗纽扣,声音又小又低,“先洗澡吧。”
飞机的机舱里有点热,她出汗了,不干净。
陈鹤征握住她解他扣子的那只手,带着她继续去解第二颗。
“要我陪吗?”他坏透了,故意问。
温鲤呼吸有点重,羞涩感让她想摇头,理智又舍不得。
陈鹤征看着她的每一分神色,又问:“要不要啊?”
温鲤终于熬不住,避开他的眼神,“嗯。”
当然啊。
*
衣物都落在浴室门前的地板上,垫在最下面的是陈鹤征的衬衫,黑色长裤,再往上,是府绸质地的裙子。
乱糟糟的,揉在一起,颜色都混了。
温鲤看一眼酒店的浴缸,颜色和形状,她都不喜欢,让陈鹤征抱她去淋浴间。
她没穿鞋,高跟鞋踢落在客厅的沙发下,拖鞋不晓得扔哪了。陈鹤征就一直抱着她,不让她的脚趾碰到地面。
水温很热,烫得皮肤发红。
温鲤的腿在陈鹤征的腰那儿,连绵的雾气让眼睛都湿了。
心跳怦怦的,乱得没了章法。
陈鹤征吻一下她的锁骨,忽然问:“纽扣呢?你一直带着的,怎么不见了?”
温鲤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