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征揉了揉温鲤的后颈,手指绕过来,抬高她的下颚,在她唇边亲了亲,轻声说:“我去洗澡,都洗干净,以后只留你的味道。”
他故意这样说,有点哄人的意思。
温鲤觉得一颗心酸酸涨涨。
自陈鹤征进门,抱住她,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去看那份侵权用户名单,两个人再未对网络上的舆论风波进行任何交流。
不是故意逃避,只是不想提,太恶心了,每一个字都恶心。
温鲤又往陈鹤征怀里埋了埋,呼吸被他身上的味道占据。忽然,她意识到什么,重新仰起头,看向他,“阿征,你抽烟了吗?”
陈鹤征顿了一瞬,简单解释说:“连夜开会,有点累,提提神。”
他从不抽烟的,讨厌尼古丁的味道,该是什么样的情形,让他按亮打火机,拢着火苗,点燃了一支夹在指间的烟?
火石撞击着,烟草燃烧,沧溟的烟雾从他唇边散开,缭绕着,徘徊不散。他手指点了点,一缕薄灰落下去,落在烟缸里。
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又是什么颜色?是浓烈的黑,还是萧索落寞的红?
瘴气隐天蔽日,山在何处?林在何处?能否看得清楚?
温鲤不能想下去,心上似乎落满了伤,一碰就疼。
她深呼吸了一下,单手捧着陈鹤征的脸,与他对视,和他说:“就这一次,以后别再抽烟了,行吗?”
陈鹤征没犹豫,点头:“我没有烟瘾,以后都不抽了。”
温鲤摸着他的脸,声音温温柔柔的,“再想抽烟的时候就吃糖,我买糖给你吃。”
陈鹤征笑了一声,眼底的眸光很深,感情也是,他说:“以后我只吃你给的糖。我是你的,哪里都是。”
温鲤招架不住他这种又温柔又包容的样子,忍不住主动去亲他,一颗心叫酸楚的滋味泡得透彻,酸到发疼,疼得想哭。
*
陈鹤征要去洗澡,让温鲤先去吃点东西,温鲤仰头看他,小声说:“我想等你洗完澡,和你一起吃。”
陈鹤征低低地“嗯”了一声,又侧头亲了亲她的耳朵,说:“那我洗得快一点,不让你等很久。”
温鲤浅浅笑着,点头说好。
陈鹤征起身要走开,想到什么,忽然又弯腰,将坐在地板上的温鲤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