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点、贝斯、尖叫和欢呼。
整个世界跌宕又狂乱。
温鲤在台下,顾不得其他,也看不见其他,眼睛里只剩陈鹤征一个人。
大半瓶果汁叫他一口气喝光,空瓶子随手放在旁边。
“好甜,”他对着麦克风说,“有一股巧克力的味道。”
气氛愈发热烈,温鲤脸红得要爆炸——
他们都不知道,她今晚涂的那支口红,是巧克力的味道。
老板啧了声,说:“小妹妹,看这情形,你也不用追了,陈鹤征这个人是你的,跑不了!”
*
Mask乐队的演出进行到九点,结束时,众人都是一身的汗。温鲤被老板提前带到了后台,见陈鹤征拎着吉他走过来,她立即迎上去,陈鹤征抬手压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
“好听吗?”他问。
温鲤用力点头,她太激动了,说不出更多好听的话。
鼓手喝了口啤酒,抹掉唇边的水渍,意味深长,“在演出现场撩妹,陈鹤征,整个桐桉再找不出比你更不要脸的主唱!”
陈鹤征拎起面具朝鼓手砸过去,然后转头看温鲤,说:“不是撩,是真的想唱歌给你听。”
温鲤这会儿心跳还乱着,口舌笨拙,只能点头,说:“我明白。”
鼓手在一旁,声音很大地嫌他们肉麻。
演出结束后有聚会,贝斯问:“一起吗?”
陈鹤征低头看温鲤,小姑娘没跟这群玩地下乐队的接触过,他怕她紧张。
温鲤笑一下,手指勾住陈鹤征的,“去吧,我不害怕。”
陈鹤征身上还穿着那件黑T,他要换衣服。后台没有独立的换衣间,用一个类似屏风的隔板,在墙角圈出一小块空地。
其他人陆续出去,后台渐渐空下来,趁无人注意,温鲤悄悄走到隔断后。
那一块儿是个暗角,陈鹤征背对温鲤,黑T恤的下摆掀起一半,露出腰腹肌肉,线条那么清晰,贲张的感觉,透出年轻而鲜活的力道。
温鲤红着脸,轻手轻脚地过去,从身后抱他。
她的手,白嫩细软,绕到前面,碰到陈鹤征腰带上金属卡扣,冰冰凉凉的触感。
“胆子变大了啊,小姑娘,”陈鹤征笑笑,“男人换衣服都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