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嚷嚷什么,没看见墙上的标语吗,禁止吸烟!”一个胖乎乎的警察横他一眼,不耐烦道。
“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什么,就当日行一善。”另外一个瘦高瘦高的警察怜悯的睨了陶知行一眼,放下扑克牌从兜里摸了包烟出来抽出一根点燃了才递给他。
“小方你理他个杀人凶手干嘛,这种人连自己老婆都杀,死了是要下地狱的。要不是楚队在张超那王八蛋家里搜到一本笔记,这家伙指不定就逃脱罪名了。互相帮着杀自己老婆,真是畜生不如!”
“哎,我这不是想着他一被判刑就没几天活头嘛!”
“切。”胖乎乎的不屑撇嘴,“三代一,报牌了啊!”
“等等,四个10,我也报牌。”瘦高的警察将目光转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囚,“老囚你说小方是不是该被骂?”
“算了,给了就给了吧。”老囚淡淡的瞥一眼被关在里面的陶知行,眼神里露出一丝怜悯,“他也是个倒霉蛋,好好的知名企业家,被人忽略做了杀人凶手,还不知道……”
老囚没有说完,留下足够多想象的空间给陶知行自己猜想。
三个警察继续打牌,陶知行却是被刚刚听来的消息吓得僵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香烟烧到了嘴巴,烫得他一抽。
烟头掉到地上,没有半分钟便全部熄灭。
张超留下了记录他们互助杀妻的过程?
陶知行竖起耳朵,想再听一些有关笔记的消息。
但三个打牌的警察却再也没有提一句。
陶知行是个知名企业家。
但凡如他这种草根创业成功,后来企业做到一定程度的成功人士,或多或少都养成了多疑的性格。
老囚他们只给了个由头。
陶知行自己已经脑补了一篇完整借刀杀人的故事。
不过这回他自己成了那把刀。
清晨第一缕的阳光看守所顶端的窗户照在陶知行的脸上,“铛……铛……铛……”看守所边上的教堂的钟声连着响了七下,陶知行一下被惊醒,他茫然的看了眼周围,才想起自己是被关在看守所里。
昨晚打牌的警察端着一盘子白面馒头走过来放在地上,用手里的棍子敲了敲铁门,“吃饭了。”
陶知行瞥了眼地上的馒头,扭过头,嫌弃。
“咕咕……”
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声音,他咬咬牙,准备勉强自己吃一个馒头,才转身,睡在另外一边的几个男人已经如饿狼一般冲了过来迅速的将馒头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