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哈哈高声笑起来。
“明晚出来如何?”
“一言为定。”我说:“晚安。”
开头我还有些担心,此刻知道他孩子气得那麽厉害,顿时安下心来。
出奇的事还在後头。
第二天下午在办公室就接了春生的电话。
我当然有此一问:“你在哪里?”
“我在飞机场。”
“什麽?不是说要迟回来?”我意外到极点。
“我决定早回来,不可以吗?”他有点气鼓鼓,“你还不来接我?”
“不行,我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我说:“你为什么不叫公司的人接你?”
“我要你出来。”他缠住我不放。
“春生,”我笑说:“别胡闹。”我挂断电话。
他回来了,开会时我想,今天约会与文通不作数。该死,我甚至不晓得在何处联络文通。不过不要紧吧,结了婚的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即使他是男性,甚至是年轻漂亮的男性。
下班以第一时间回到家,春生在骂佣人。
“下碗面她弄即食面,我还要佣人干什麽?”在发脾气。
我连忙放下手袋到厨房去做虾子面给他吃。
端出来他又骂我,“你叫我回来有什麽用?回来叫我坐冷板橙?开会,开什麽会?,家裹等你赚钱来买米?”
我呆住,一向春生对我是内疚的,他从来不敢对我发脾气,今天是怎麽一回事?
我说:“你累了,还不吃了东西去休息。”
“休息,我干麽要休息?”他拍下筷子。
他分明是找麻烦,我不去理他,到浴室去卸妆。
他捧著面碗追进来,睁圆了眼睛,“回家就落妆,对著丈夫不用漂亮?”
我觉得有趣新鲜极了,笑哈哈的听他尚有什麽下文。
女佣进来说:“太太的电话。”
我有点分数,他一定是听了什麽新闻回来。
是什麽人向他报耳神?
“谁?”他拿著听筒。“谁?啊!蓝小姐!你等等。”
我取过话筒,白他一眼。我与蓝小姐讲了几句,放下电话。
女佣取过我的衣服来问:“太太,穿那一件?”
“你要出去?”春生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