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姐,你是在哭吗?”一旁灿灿看见姜西在摸眼睛。
姜西捂着眼,扁着嘴:“没哭呢,但是快了。”
下班之前,姜西终于等到了闫青山的邮件回复,她圈了几个地方希望语言能够再精化一下,另外又在邮件末尾提了三块内容,让姜西把这三块内容分别加到演讲稿中间。
姜西细细看了两遍邮件,其实要改的不多。
她心中压的气倒是松下了一半。
今天准时下班,姜西给艺术馆拨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正好是袁姐,姜西便让她多煮点饭,她终于又可以来蹭饭了。
袁姐连连说好。
姜西在老街的停车场停好车,走路过去艺术馆,这个点的客流量往往很多,姜西进门就看见陈鹤予高高的个子在五颜六色花裙子的客人里尤为显眼。
他穿着红马甲在工作,身边是两名架着眼镜的女性,穿得很文艺,她们似乎对墙上一副古画尤为感兴趣,陈鹤予一边礼貌讲解,她们偶尔会提问。
姜西假装自己也是来赏画的客人,夹着包不经意走到了两位女客人身后,作出尤为感兴趣的表情,听着陈鹤予的讲解。
陈鹤予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她,一直到姜西捧场的“哇”了声,陈鹤予才看到两个女人身后的站着的姜西。
他饶有深意看了她一眼。没搭理。
陈鹤予的讲解其实很动听,这个男人不仅长着一副好相貌,也有一副清澈的好嗓音,日常说话的时候还好,一旦像做讲解工作要大段大段讲话的时候,他的完美嗓音才能完整体现。
除此之外,他叫她名字的时候也很动听。
姜西坐在艺术馆后院的秋千上来回晃了一阵,陈鹤予脱下红马甲从前厅展馆出来了。
“空了?”他在边上的石凳上坐下。
“我来跟你请个罪。”姜西心虚的刹住秋千,脸贴在秋千的粗绳上看着他。
“脸别靠绳上,脏。”陈鹤予抬手虚虚挥了下,问:“请什么罪?说这么严重。”
姜西索性从秋千上下来,到陈鹤予边上的石凳上坐下。怕人看见,她的手垂在石凳桌下牵住他的手。
“这周太忙,都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下周要参加一个论坛,做开幕演讲。”
陈鹤予反手和她十指相扣,眼神很亮,夸她:“这么厉害?”
“哎呀,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举办论坛那天是七夕节,我都没想好要送你什么礼物,没想到都不能跟你过了……晚上也不行,论坛结束以后有晚宴,我代表公司去的,晚宴想早点溜恐怕也不行……要不你和我说你想要什么礼物吧,我送给你,然后改天我们补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