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要豁出命去……”她想到最坏结果。
阿肯笑了一下,他刚要催叶子微快点下车,车子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
叶子微被震回座位,没等她坐起来,车子又猛地震动了第二下,紧接着是第三下、第四下……
汽车不断震动,撞击来自车顶,是上吨重的集装箱,正被吊车当成作案工具,一下下倾轧汽车。
钢铁外壳渐渐有支撑不住的架势,不知名的断裂声自各个角落传来,阿肯护住叶子微,刚要让她下车……震动骤然停了。
车窗响起叩击,叶子微一抬头,看到一个慎人的阴森森的恶笑。
阿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但他声音依旧温和,对叶子微说:“是老狗,别怕。”
被称作老狗的男人留着一头油腻的卷发,两腮消瘦,颧骨突出,口中一颗金牙,在其他灰暗枯黄的牙齿的衬托下,显得猥琐而突兀。
注意到阿肯的表情,老狗中指朝下嚣张地比了比,集装箱再次重重撞击车顶,叶子微惯性地瑟缩了一下,老狗得意大笑,他终于捉弄够了,从外打开车门,是叶子微这边。
“阿肯,又见面了,”老狗不善地笑着,一边打量叶子微一边说,“在这里待着做什么,来我的船上坐一坐?”
这是一艘私人邮轮,在叶子微眼中并不大,分十层,下面几层都被客人们承包,楼下的甲板上站着好几对情侣。
来的路上,叶子微一路都在寻找,没有路辛。
叶子微收回打量的目光,跟在阿肯身后走上了更高的船舷。海风强劲,拉扯她的长发。她隐隐不安。
他们被带上顶层,进屋前,她注意到这一整层都没有人,安保严密。
幽暗的密室是酒吧改造的,射灯昏暗,绕壁一周,墙体厚实,隔音效果很好,空气中有淡淡的腐朽的味道。
他们分别坐在长桌的两头。
这是一张澳门最常见的赌桌,红色木头,绿色绒面,面无表情的荷官站在中间,他正在听话地飞牌,技法娴熟,手势精妙,牌飞如蝶。
马仔从吧台那里拿酒,递给自家老大。
老狗接过酒瓶,咧着嘴放大牙一咬,咯地一声,瓶盖被他吐出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阿肯脚边。
阿肯淡定地看了一眼。
老狗和阿肯宿有恩怨——他看阿肯不爽很久了。
因为阿肯能力强,又长着张小白脸,仗着背后有人罩,“抢”走他不少客人。
这账必须得算。
对峙中,老狗舔了舔自己的金牙,他知道,船进入公海了。
老狗拧了拧脖子,骨头咔咔作响,他轻蔑地瞧着叶子微:“阿肯,你是说,要这位从来没上过赌桌的叶小姐替你跟我赌一局?”
阿肯点头。
老狗露出猥琐的金牙:“输的话,你可要钻裤裆喔?”
他抬起一条腿,粗俗地指了指自己的裆部。
众人哄笑起来。
叶子微在众人的嘲笑中,紧张地攥起了拳头。她的手心已经潮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草稿箱以后没登陆过,刚发现出错了……
有一章存稿没定时………
我懵比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跪)
第56章56
56
叠码仔不能上赌桌,就如同医生要宣誓希波克拉底誓言,老狗这种业界渣滓可以不顾行规,但阿肯不行,他还要在澳门正正经经地混下去。
所以只能是叶子微替他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