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娘,你说什么呢?范彦行他不是不行……”
&esp;&esp;话还没说完,马秀芝就打断了她,“你不用帮他说话,娘都懂。”
&esp;&esp;“懂什么呀,你不懂,我没有帮着他说话。”梁清清有些欲哭无泪,只能一把扯下脖颈上的围巾,将衣领往下拉,向她展示这两天范彦行在她身上留下的“证据”。
&esp;&esp;“他哪是不行啊,分明就是太行了,我都有些吃不消。”
&esp;&esp;马秀芝一边听着梁清清抱怨,一边看着她身上斑驳的红痕,好半响才呐呐道:“我就说,就彦行那身板,那鼻子,怎么可能不行。”
&esp;&esp;话音落下,愣了几秒后,马秀芝嗔了梁清清一眼,“那娘刚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还行吧,那么勉强的语气,我还以为彦行他身体有隐疾呢。”
&esp;&esp;“我,我那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实话啊。”谁能厚着脸皮跟亲娘大谈特谈自己丈夫到底行不行这个话题?虽然现在也谈论了几句,但这都是迫不得已!
&esp;&esp;“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马秀芝摆了摆手,重新在床上坐下来,帮她围上围巾,眉头微微皱起,“女婿他年轻气盛,刚结婚是会孟浪些,等以后就好了。”
&esp;&esp;梁清清明面上点了点头,暗地里却不太相信这句话,依照范彦行的精力,她觉得在他找到窍门和技巧后,只会越发变着法折腾她,取悦她,哪会收敛?
&esp;&esp;但是这些话,她是不敢跟马秀芝说的。
&esp;&esp;“你别惯着他,男人就惯不得。”说完,马秀芝和梁清清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眸中看到了“心虚”二字。
&esp;&esp;在他们当中到底是谁惯着谁,大家心中都心知肚明。
&esp;&esp;“他要是欺负你了,尽管回来告诉我,我让你大哥二哥揍他。”
&esp;&esp;“你们两个人婚假结束后都要忙起来了,记得照顾好自己,别饿着,冻着。”
&esp;&esp;“明天你公公婆婆他们就要走了吧?等会儿我把东西给你们,你们给送过去。”
&esp;&esp;絮絮叨叨的话说了一大堆,等她们聊完出来,又在堂屋里和大家一起吃了几个橘子,才带着东西回自己家。
&esp;&esp;宋盛霖
&esp;&esp;分别总是伤感的,晴了好几天的天气也跟着变化,火热浴室
&esp;&esp;一连三天,梁清清都在跟宋盛霖带的小组交流工作,并且去文化局调了文件,在了解昌北省的基本情况后,就开始了写稿子工作,这跟她无关,所以算是乐得清闲。
&esp;&esp;周天休息的时候,梁清清在宿舍等范彦行来接她,两人准备先去电影院看电影,吃个饭便去招待所住一晚,现在他们是合法的夫妻,拿着结婚证件就能住同一间房。
&esp;&esp;小别胜新婚,许久没见,两人都有些激动和紧张,等到没人的地方才敢拉拉小手。
&esp;&esp;电影院外面的供销社有卖烤红薯的,刚一靠近就闻到了烤炉周围氤氲着的香甜味道,梁清清眼前一亮,拉着范彦行跑过去,问清楚价格后,就买了两个。
&esp;&esp;“我要软一点的。”
&esp;&esp;“行,没问题。”
&esp;&esp;售货员在烤炉当中捏一捏这个,掂一掂那个,然后选出来两个烤得黢黑的大红薯,然后用油纸包着递给他们,笑着道:“我负责烤红薯好几年了,保管又软又甜,这个烫,让你丈夫帮忙拿吧。”
&esp;&esp;“好,谢谢。”范彦行显然是对“丈夫”二字很是受用,原本清冷的一张脸立马展露笑意,眸中更是化不开的浓情。
&esp;&esp;梁清清瞧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啧了一声,唇边的弧度却渐渐上扬,本想立马剥皮,但嫌脏手就让他剥,自己则是捧着干净的油纸翘首以盼。
&esp;&esp;他的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指骨修长,看他剥皮实在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esp;&esp;如同树皮的黑焦外表被缓缓剥开,金黄软糯的红薯肉便毫无保留地出现在眼前,一阵阵热气在空中飘散,像是一朵朵绚烂的白花,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尝一口,却被范彦行躲开了她伸过来的脑袋,无奈笑道:“还很烫,我给你吹吹再吃。”
&esp;&esp;“嘿嘿,好。”梁清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等他吹凉后才一口咬上去,一股甜味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这种感受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她只觉得十分满足。
&esp;&esp;没有什么比在寒冷的冬日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烤红薯更让人幸福的事情了。
&esp;&esp;“你也尝尝。”梁清清按耐不住分享的冲动,催促范彦行赶紧先吃一口,后者也很给面子,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他就低头咬了一大口,并很给面子地点头道:“好吃。”
&esp;&esp;情绪价值提供到位,哄得梁清清眉开眼笑,两人并肩往电影院的方向走去,等吃完才进门,省城的电影院比福晋县的要大许多,设施完善程度也很好,隐隐约约有了后世的规范化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