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地上打地铺睡了半宿的贾张氏被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吵醒了。
顿时,一股起床气直冲天灵盖:“大早上的不睡觉,在外面咋咋呼呼的吵吵什么?”
她刚坐起来,见贾东旭的脑袋从床上耷拉下来,惨白的脸上带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顿时,贾张氏的脑瓜子嗡的一下!
“妈呀!”
贾张氏被吓的六神无主,肝胆移位,五官皱在一起,噗嗤一下,屎尿齐流。
正在厨房做饭的秦淮茹见贾张氏嗷嗷一嗓子叫了起来,她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她发现贾张氏这人挺怕死人的,就趁着贾张氏和孩子们都睡着的时候,把贾东旭的尸体调换了一下位置,将头对准了贾张氏,还把贾东旭的嘴和眼睛给扒开了。
“妈,你没事儿吧妈!”秦淮茹一脸紧张的冲进了屋子里。
贾张氏战战兢兢的回头,缓缓转身看向秦淮茹,那张大饼脸都吓白了。
秦淮茹在心里暗爽:怎么不当场吓死你呢,还是你命大!
“他他他,是不是你动东旭的尸体了,你想吓死我是吧?”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丝阴狠:“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贾张氏起身要打向秦淮茹。
秦淮茹见状,暗道不好,她连连解释:“妈妈妈,是东旭自己动的,是东旭自己动的!”
贾张氏冲到秦淮茹面前,咔嚓就是一个大嘴巴,把秦淮茹的嘴都扇歪了,打的她脑瓜子嗡嗡响。
“你真当我是傻子是吧?我只是怕,并不是真傻,他都死了还能动?”
“我大嘴巴抽死你我!”
说话间,贾张氏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掐住秦淮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地。
秦淮茹两只手抓住贾张氏的一只手,拼命挣脱:“妈妈妈,一大爷把灵堂打起来了,棺材也买回来了,你还不出去看看去!”
听见秦淮茹的话后,贾张氏停下了打秦淮茹的大肥手,起身向外面看去。
中院儿支起了灵堂,院子里人来人往,大家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在进行灵堂完善工作,后院儿,傻柱支起了三口大锅,许大茂和阎家兄弟在一旁烧火,傻柱开始准备做早饭了。
秦淮茹解释道:“他们四点多就开始忙活了,现在都忙活两个小时了!”
吱嘎~
贾家的门打开了,易中海拎着一套寿衣进门,见贾张氏一大早上就打秦淮茹,裤子上还挂着屎尿,把屋子里弄得臭烘烘的。
易中海一脸的嫌弃:“贾张氏,你就这么过吧!”
他随手一扔,手里的寿衣在空中飞过一个弧度后,落在了老贾家的床上:“把衣服给东旭穿上!一会儿我找人来抬!”
说完后,易中海转身走了。
此时的老贾家和当时的聋老太家没什么区别,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看着一切都准备好了,贾张氏咧嘴笑了:“这狗日的易中海,这些东西就是他这个当师傅的应该准备的,还跟我甩脸子!”
“我呸!”
“这回知道上赶着来改变关系了?我们家就算是没了东旭,还有棒梗这个顶梁柱,他肯定是打棒梗的主意了。”
见贾张氏在那边儿意淫,秦淮茹一句话也不接,她默默上床把贾东旭身上的烂衣服脱下来,把寿衣给她穿上去。
看着贾东旭那张脸,秦淮茹悲从心起,不知不觉间留下了伤心的眼泪:东旭,你这一走,算是彻底摆脱你妈了,下辈子投胎的时候把眼睛擦亮点,别碰见这种极品了。
想着想着,秦淮茹小声抽泣了起来。
“哭哭哭,一天天就知道哭!”
“有那哭的功夫,还不如一会儿和我去轧钢厂闹,让轧钢厂给我们一个解释!”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贾张氏随手脱下自己的裤子,让一旁一扔,命令道:“一会儿把裤子给我洗了!”
约摸十分钟后,一群人来到贾家,把贾东旭的尸体抬出去,放到了外面的棺材里。
从事始终,贾张氏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连看都没看一眼。
她的脑海中盘算着怎么去轧钢厂要好处呢,她儿子死在轧钢厂里,厂里想要一点儿钱都不给,那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