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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哼！&rdo;她微微冷笑，&ldo;刚才那副狠劲儿，到哪里去了什一听这话，朱文真如喜从天降，一跃身，兜头长揖，嘻嘻地笑道：&rdo;一切是我糊涂、荒唐。另性气！&ldo;缇萦自然还有些气，特意把身于避开冷冷答道：&rdo;你请吧，我不敢意你！亏得你没有带剑，要带着，还不一剑把我杀掉！&ldo;

&ldo;怎说这话？&rdo;朱文大为局促，&ldo;叫我置身何地？&rdo;

&ldo;然则你所说的话，叫我又置身何地？&rdo;

&ldo;好了！&rdo;朱文只好涎着脸说，&ldo;这一段你就揭了过去吧！&rdo;

&ldo;我不像你那么善忘，也不像你那样善变。一会儿工夫，就能从老虎变成一只老鼠。&rdo;说着，想起刚才他那拚命捶头，仿佛不知道疼痛的怪模样，倒又忍不住要笑了。

&ldo;好了，我现在说句正经话，你听不听？&rdo;

&ldo;说正经话，我自然会听。&rdo;缇萦将信将疑地说，&ldo;不过，我从不知道你哪一句是正经话？&rdo;

&ldo;这，你未免太不信任我了！至少关于师父的大事，我说的总是正经话。&rdo;

缇萦想了想，这不错！便不作声，作为默认。

&ldo;我现在要说的一句话，还是与师父有关。&rdo;朱文加重了语气说，&ldo;等师父的大事办妥了，那时候你怎么说？&rdo;

这话叫缇萦好难回答，既不明白表示，也不肯率直拒绝，只好含糊其词地答道：&ldo;时候还早呢！现在谈不到此。&rdo;

&ldo;不，现在就谈。&rdo;

朱文坚决地说。

&ldo;你这不是逼我吗？&rdo;

&ldo;世上有许多事是非逼不可的。&rdo;

&ldo;你如果一定要这样子地逼我，就显得你对爹爹，不是一片真心了！&rdo;

&ldo;这话不然。&rdo;朱文极从容地辩解，&ldo;我不是拿替师父办事来作为要挟，你允许了我就办，你不允我就不办。不是那样！不管你对我如何，我一样尽心尽力替师父去奔走。但你就是不愿意，总也得说一个字，好让我死心！&rdo;

这下缇萦真是再无闪避的余地了！同时也颇欣慰于他所显示的那种光明磊落的态度。但要她亲口明明白白私许终身，总觉得是件万万不可的事。所以千回百折地思量，终归于无话可答。

忽然间，她想到了一个自以为极好的说法：&ldo;这话，你应该跟爹爹去说。&rdo;

其实，这已是一个尽在不言中的答复，而朱文却意犹未足，更进一步地问：&ldo;师父不许，我自然无话可说。师父许了，你又怎么说？&rdo;

&ldo;我说什么？&rdo;缇萦生气骂道：&ldo;我说你是块死木头！&rdo;

&ldo;喔！喔！&rdo;朱文终于愉悦地笑了起来。渐渐地，两人又并肩偎坐在树下了。月光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中各有一层神秘的光辉，也都是傻嘻嘻地笑着。

&ldo;我就不懂，&rdo;缇萦问着：&ldo;你看我有哪些好？&rdo;

&ldo;这你可把我问住了！&rdo;

说了这一句，朱文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痴痴地望。她觉得被他看得心里发慌，然而她并无任何挣扎。

&ldo;我该怎么说呢？反正是真的好看，不是我心里以为你好看就好看！像这样子看着，我看一辈子都看不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