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伸手撑头,“这人一把年纪了,来凑什么热闹?他可在适龄范围之内?这可是礼部的失责?”
付铮冷笑:“臣知这人脸皮素来厚的很,就算礼部不愿,只怕他也会出言要挟,把画丢进来,想必是件容易的事了。”
魏西溏看了眼画中人,道:“这作画之人倒是画的一手好画,竟是栩栩如生。”
付铮酸溜溜的瞅她:“陛下何意?”
“朕是在说作画之人画的好,并非说画中人好,可明白?”魏西溏伸手扔到那一堆画里,道:“好了,朕今日选了朕的王夫了,就是他了。”说着把付铮的画像往台上一放,道:“上将军可满意?”
付铮伸手搂她过来,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自然满意,臣谢主隆恩。”
魏西溏垂着眼帘,道:“你别急着谢恩,朕不知日后会如何,但望你不后悔才好。”
付铮道:“若是为陛下,臣甘之若饴。”
魏西溏看他一眼,伸手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肩上,道:“朕其实有些心事,只是不便与你说,朕只盼你以后有一日能知晓,不要怪朕才好。”
付铮道:“不会,臣心中,早已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能的陛下心意,臣心满意足。”
三日后,魏西溏颁布旨意,表明自幼与上将军付铮有先帝定下的婚约,虽然天禹优秀的男儿众多,只是要遵先帝的旨意,是以不敢舍弃先帝定下的婚约,得皇太后首肯,定下了上将军付铮。
钦天监择下良辰吉日后,便会完婚。
其实在一部分臣子眼里,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只是还是有人抱着侥幸心里,万一陛下就是相中了其他人也说不准,如今事已成定局,他人都不做再想了。
再一个,他们也不丢人,不是还有他国国君求娶嘛?陛下都没应那些当皇帝的,何况是他们这帮人呢?
输给青梅竹马的上将军,倒是也情理之中,更是由此可以证明陛下并非肤浅之人,而是重情之人。
魏西溏宴请那几国使臣,直接说明了王夫的人选。
他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皇帝又亲自出来说明理由,倒也是显示了诚意,就算拒绝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天禹多年闭塞,如今女帝执政初通关有商往,让人一下子接受联姻确实有些强求。
宴席之间,自然会有歌舞作陪,魏西溏看着那几位使臣道:“朕平日国事繁忙,但望那朕的礼官并非怠慢诸位贵客,今日朕得闲,便来些歌舞助兴,诸位使臣千万尽兴才是。”
乐声起,那进场又歌又舞的也不知哪里找来的美人,为首的领舞美人倾国倾城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不知为甚,那些伴舞的姑娘竟然也个个貌美如花,随便拉出一个都有闭月羞花之貌,莫不是这天禹尽出美人?
魏西溏扫了眼那些人,不说这五位使臣,就连礼部作陪的这些下官都看直了眼。
一曲舞毕,待那些姿色过人的舞女退下之后,这些好色的男儿还久久未曾回神。
魏西溏看着他们,道:“天禹的舞自成一派,以舞姿柔美流畅为主,和诸位使臣之国的舞自有不同,不知诸位观后有何感想?”
其中一个使臣不由自主的接话,叹道:“岂是一个美字了得?”
魏西溏一笑,道:“不知使臣说的是人美,还是舞美?”
那使臣顿时满脸通红,回过神来:“舞美,人更美。”
魏西溏勾了勾唇角,道:“不知使臣指的是哪位美人。”
那使臣低声道:“就是刚刚那位穿粉衣的美人。”
魏西溏挑了下眉,立刻有人从殿里走了出去。使臣立刻心神领会,那美人自然是送到他榻下了。
一见这个得了好处,其他几人山高皇帝远,自然有福就会享受,纷纷表露心思,魏西溏并不答话,只是微笑:“诸位使臣都是朕的贵客,自然要让诸位尽心而归。我天禹的美人可不只这些,朕宫里的公主才是真正的貌若天仙。可惜好男儿男得,朕倒是愁如何将那些个公主挑到适合的人家,若是胡乱下嫁,又委屈了她们,若是不嫁,可惜又到了适婚之龄,这美人多了,朕也甚是忧虑呀。”
这些话一说,使臣个个都是才思敏捷之人,自然心思百回千转,各有思量。
求娶陛下似乎没有戏说,只是若是改而求娶公主,似乎也是条路子,再一个,求娶陛下那是让家里的殿下入赘之意,而求娶公主,则是公主出嫁,目的达到了,人还带走一个,自然这点更加会让国君满意。只是他们可提议,具体还要国君定夺,后路自然是要留的。
魏西溏自不会跟这些使臣多接触,看了一支舞后,言语点到为止,便从宴席离开,留下的都是臣子,少了帝威再上,再干些什么都轻松许多,臣子都是听帝君之命的,这些大臣看似亲近,实则哪个都是奉旨行事,再如何放松,那也得向着天禹说话。
公主是如何的美艳,性格又是如何的贤惠,话都是他们说出来的,更别说什么真公主假公主了,只要是从皇宫里走出去的,皇帝说那是公主,那自然就是公主,谁说不是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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