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雍靖尚未拿定主意,于是高庸再次出言劝道:“主子正值春秋鼎盛之际,对于教导太子一事,无需太过操之过急。”
“嗯。”雍靖点了点头,道:“太子渐渐长大,业已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朕不胜欢喜,难免有些得意忘形,操之过急了。”
“太子自幼聪敏过人,加之武学天赋极佳,老奴见了,心生羡慕的同时,亦生出了些许自惭形秽之感,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
雍靖笑呵呵的指了指高庸,道:“朕身边的人里,就属你最会说话。”
高庸微微一笑,道:“主子,夜已经深了,要不歇了吧。”
“嗯。”雍靖起身向寝殿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指了指高庸,道:“让那个谁明天来见朕。。。”
“许承恩。”高庸见状,连忙提醒了一句。
“对。。。让许承恩明天入宫来见朕,朕心里有些话,要当面问问他。”
“是。”
锦衣巷,蔡府,大堂。
蔡腾居中而坐,下首分别坐着十几名与之交好的门生故吏。
蔡腾准备在此坐更待朝,遂当着众臣的面,请雍靖为自己死去的孙子主持公道。
忽然,管家小跑着进了大堂,向正在闭目养神的蔡腾行了一礼,道:“老爷,有旨意。”
蔡腾皱了皱眉,旋即向一众同僚告了声罪,起身向堂外走去。
“开中门。”蔡腾吩咐道:“置香案,为我沐浴更衣。”
良久之后。
蔡府中门大开。
最先映入陈洪眼帘的是府内白茫茫的一片,随之传来的便是来自女眷们的哭泣声。
这是在摆明着恶心陈洪呢。
蔡府占地极广,灵堂设置在三进院落里,而灵堂的位置距大门至少有着近百米的距离,若非女眷们故意为之,哭声又岂会传到陈洪的耳中?
“真他娘的晦气。”陈洪当即暗骂了一句。
良久之后。
蔡腾穿着一身素服,来到陈洪的面前,道:“天使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陈公公多多见谅。”
“蔡大人切莫与我见外才好。”陈洪假模假式的与蔡腾客气了一句,遂一脸正色道:“有旨意,蔡大人准备跪地接旨吧。”
“是。”蔡腾与一众府内人员全都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户部左侍郎蔡腾,为官清廉,政绩斐然,特加封为礼部尚书,以示皇恩浩荡,钦此!”
蔡腾一怔,旋即在陈洪的提醒下领旨谢恩。
“哼。。。来而不往非礼也。”陈洪也准备恶心恶心蔡腾,于是笑呵呵的冲蔡腾拱了拱手,道:“蔡大人,恭喜了。”
蔡腾还没从发懵的状态下恢复过来,于是下意识的脱口说道:“同喜,同喜。”
说完之后,蔡腾当即反应过来,怒道:“吾家孙儿新丧,何喜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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