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对其他任何人,都是冷漠严苛的。
这点秦墨很早就知道,只是从来不愿承认。
也不知是不愿承认他不是秦韵,还是不愿承认这个秦晓玲,其实只对女儿这样。
呵,矛盾的有些可笑。
也甚是矫情。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秦晓玲冷声道。
与此同时,她缓缓转动剑柄。
剑身随着剑柄的转动,而转动起来。
月光照耀在剑身上,又折射在了秦墨的脸上,而‘秦韵’的样子,也仿佛与细微的月光相连接,投射在的发亮的剑身上。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中帐大营静悄悄的,寂静的没一丝声响。
秦墨颤抖的站在原地,他没怕秦晓玲抓他,但他怕的是,当秦晓玲看到眼前的情形时,她的感受……
他怕她难过。
良久……
真的感觉过了很久很久。
度日如年的感觉,快要把秦墨折磨疯掉。
“你走吧!”
身后传来颤抖的哭腔声,“你这个贼人,赶紧滚!趁他们都没回来之前!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贼人!我永远没有见过你!!”
秦墨怔了一下。
他脚挪了挪,想要走,但却有些走不动。
“滚!”
直到身后的声音,仿佛快要绷不住了,那哽咽的快要哭了的声响,令秦墨下一秒快速的逃离。
狼狈的逃离了现场。
望着那道熟悉远去的身影,秦晓玲终于松了口气,她虚脱的坐在地上。
却也不敢多想,急忙将地面的血迹,还有打斗之后留下的凌乱痕迹,整理了一下,确保没一丝问题后,她才急忙擦干眼泪,走出了营帐。
出去拉屎的侍卫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大家疑惑的看了看玲团有些异样的神色。
有些人不由担忧的问,“玲团,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没事……继续守好岗位。”秦晓玲勉强笑笑,摆摆手,示意大家各司其职。
这一晚,玲团一直独自坐在那块大石头上。
她那把细剑,还立在当头的地上,她如同一个雕像,与那块大石头融为一体,一整晚,都是如此。
……
秦墨捂着伤口,回到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