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来后,他换上了一身紫白色的长衫,落拓清风尽在周身。他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提,望月就被他带着约上了半空。
望月指给杨清方向,两人若清羽般,飘飘然地跟着众白衣弟子。
众人在后山围了一圈地,表演各种所学,有唱曲的,有跳舞的,有舞剑的,杨清和望月站在绿树浓荫处,看他们玩乐。杨清跟望月解释,“我不好过去。我一过去,他们就会不自在。今晚的活动,也就玩得不尽兴了。”
望月点头,她知道,早就知道。别看这帮弟子平时喜欢杨清,但都是对长辈的那种喜欢。没人当杨清是同龄人的。
杨清推了推望月的腰,“你过去玩吧,我在这里看着你们玩就好了。”
望月摇头,挽住他的手臂,“我还是更喜欢跟你说话。”
“哥哥,我们说说话吧。自从回了山,你负责那个门派大典,我们都很久没时间好好说话了。他们玩他们的,我们说我们的。”
杨清在她上揉了揉,目中温润。俯身在她额上亲一口,望月心中雀跃。
他们两人边走边聊,却都是喜欢玩的人,看他们闹,也看得津津有味。师侄们闹累了,就坐下来传八卦。杨清不喜欢听人说这些,见开个头,就打算走了。望月却死命拉着他,非要听。教育他,“你不要这么无趣!听听八卦怎么啦,少装模作样了。我看你知道的八卦不比我少,你就是不说而已。”
杨清在她头上敲一下,笑,“那是我耳力好,不是我非要偷听。”
望月笑眯眯靠着他,“耳力好哇?那有没有偷听过我脱衣,洗浴?”
杨清说,“你以为谁都是你?”
望月冲他翻个白眼,心中挤兑他:装什么啊装。谁不知道你那两下啊?
看一眼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又在心里骂自己,杨清好气好笑,又拿她没办法。
两人却也不说话了,听那些男弟子们夜话:
“咱们云门,在今年苏师兄入内门后,就有‘云门双壁’啦。”
“什么‘云门双壁’?师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哈哈,都是咱们弟子私下评的,外面人也都知道。不过掌门、长老他们不知道,大家都是瞒着他们的。在苏师弟入门前,杨师叔就是咱们的‘云门之璧’呢。”
偷听弟子们聊天的望月,诧异地瞪大眼,回头看杨清:你?!
杨清也很惊讶,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然后就听这些弟子们在侃,说杨师叔生得如何如何好,武功多么多么好,江湖上多少姑娘喜欢。唾沫横飞地讲,每次别的门派有女弟子过来,基本都是过来看杨师叔的。就靠着杨师叔一个人,云门近年的女弟子数量直线上升。
那个声名狼藉的魔教圣女,简直是给杨清的出彩更为正名。这些年,大家私下里,都偷偷给杨清起外号,叫他“云门之璧”。
这块碧玉,品质太好,专属于云门。人虽然出色,但同辈的都是中年人老年人,和年轻弟子们形不成竞争力,于是就被年轻弟子开玩笑地这么喊开了。
然后今年,一个叫苏铭的弟子从外门入内门,也是容颜姣好,多少女弟子都巴巴地上课,就为了看他一眼。杨清温润如玉,苏铭端正肃冷,大家都纷纷开玩笑,苏铭苏师兄算进来,“云门双壁”就凑齐了。
几个女弟子争道,“苏师兄怎么能和杨师叔共名?苏师兄长得才没有杨师叔好看!”
“你眼瘸啊?明明苏师兄相貌更出色啊。杨师叔是天上云,可望不可攀。苏师兄就在咱们中间,像剑一样锋锐,我就喜欢这样的。”
“还是杨师叔好!”
“苏师兄更好!”
男弟子们看女弟子们为这个吵起来了,颇为不可理解,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争的,忙去劝架。然越劝,女弟子们吵得越起劲。
旁观的杨清,就感觉到身旁自己小情人的怒火也在上升。
望月卷起袖子,便要冲出去,“明明是杨清更好看,他们眼瞎吧?不行我要过去教训他们!”
“阿月,别闹!”杨清一把抱住她的腰,哭笑不得,不许她因为这么幼稚的理由冲出去。
望月死命挣扎,非要冲过去——“杨清更好看!”
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