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那两个人,我还真没有什么把握能保证他们完好无损。
瞬间移动的能力限制是3个小时一次,而我虽然有类似小滴的凸眼鱼一样的能力,但却不舍得把他们放进去——那代表着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我不计麻烦地徒手把他们拖了回来——如果NGL周围不是被蚂蚁残害成了一片荒地,我会很乐意抢架飞艇或者至少抢辆车。想想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一手拖着,一手要拿书战斗,我果然是疯了才会折回去救他们。
在和蚁王作战的几个小时里,或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恍惚中我总觉得有人在一旁看着我,强烈的感觉,甚至一度我以为寒清醒着。然而每次分神回头,却发现她仍闭着眼睛。
当然,事后她告诉我,她的确醒了,只可惜一直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状态。
当拿书的左手被折断时我才苦笑起来,幻影旅团的团长,黑道S级通缉令第一人,竟然在战斗时频频分神,还竟然是为了看一个女人!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得厉害。
然而,我的心底,大概还是希望寒清醒着,至少不要让体温逐渐消失。
于是我选择不断地讲话,期盼着她听到哪儿怕一句也好。
我带着他们逃到NGL的边境,蚁王也追到了边境。不得不说,NGL的冬天真的很美,如果以后我还活着,如果寒还活着,我一定要带她来看看这一望无际的雪,看看这被白色覆盖的广褒大地。
雪一直没有停,寒的体温也在不断地下降,地上不断地开着血色的花朵,我甚至觉得下一秒自己就可以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蚁王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也被我伤的不轻,但远远没有我来的重。那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在还拖着两个人的情况下,连大脑似乎都有些迟钝了起来——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硬撑下去,我还有什么办法活着。
蚁王迫切地想吃掉我,这个欲望在和我的不断战斗中越来越浓烈,在到达边境的时候,已经达到了□。他出招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而且都是覆盖诸多致命点的大面积攻击,或者直接就是对准寒和飞坦的攻击。
我躲闪的着实太过狼狈,肋骨骨折所带给我的行动困难让我的动作慢了许多,但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往往却已经失去了恐惧。
不知为何,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发现寒的体温早已经低于人类的常温,或许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
我对蚁王说,杀的了我,就来。
一句话,使我的对手兴奋地颤抖了起来。
轻拥着寒冰冷的身体,我的头晕眩了一下。
我轻轻对她说,寒,听话,睁开眼睛。我要你看着我们如何活着。
和蚁王战斗,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被他的念压倒。庆幸的是,我从不会去惧怕对手。
他不灵活,而我也无法灵活,他无法在空中战斗,我同样被限制在地面,除了我受伤比他重,他念量比我多以外,我们基本上站在同一水平面上。(作:团大您还真会安慰自己……)
于是就变成了拖时间的躲避战。
幸运的是,我大脑的构造和他不同,与此,我成功地拖延够了时间。(作:忍不住想说,团大您就算是和人类比,您的大脑也比常人发达的多……)
在气管被戳破以后,我终于抓住了铺垫了许久的机会,重创了蚁王。尽管那个能力用在人类身上早就结束了战斗,但能使蚁王暂时无法战斗,就已经足够了。
痛苦地呼吸着,我不禁再一次想感叹,以后偷能力的时候,一定不要条件是需要近距离接触对手的,近身战这类,寒一手遮天就可以了,我不想贪心……
3个小时的时间限制一结束,我第一次对能力有了一种叫做迫不及待的情感。当瞬间移动能力发动时,我头一次想不顾形象地放声大笑——